当头被泼了冷水,刘姨娘一下子就沉着了下来,想着跪就跪吧,总归是吃一暂长一智。
现在,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遗落,刘姨娘内心说不出的挫败,又听得董老夫人说了苏府没添新主子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呕了出来,向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恨着本身的姨娘身份,恨不得能一举拿下所窥视的统统……
这厢,苏老夫人更是心如明镜,董老夫人虽没直接表白要奖惩刘姨娘,这话里话外的意义却很较着,本日,她是必然要给个交代的。
刘姨娘看着那谈笑凿凿的三人,心中再有计算,都抵不住神采惨白。
府中的事情烦琐,多到她没法想像,乃至一些碰到的事儿,她向来都没打仗过的,她熬了多少的日夜,好不轻易才让本身在苏府有了一席之地。
刘姨娘天然也是认识到了这点,常日里因着都在苏府里,又掌着一些权,久而久之,内心便飘飘然了。
董老夫人天然是不信她的说话,拿苏府老爷当借口是假,处心积虑想断了她和语丫头的来往才是真的。
刘姨娘说到这里,便聪明的没往下说,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统统都是妾身的错,还请老夫人惩罚。”
苏念语适时握了握董老夫人的手,甜笑道:“姥姥说的甚么话,祖母也经常念叨您呢,还觉得是您因着母亲的事情心生芥蒂,这曲解还真是不小的。”
看着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刘姨娘,沉声道:“我传闻你迩来犯了病一向不见好,不如就亲身到佛堂的佛祖面前祈福吧。待病好了,再抄些佛经感激佛祖,至于抄几日,便是看你的诚意了。”
董府但是个大师,当年攀亲她们还是攀附了的。
曲解?岂止曲解罢了,她也是刚晓得刘姨娘竟拒了董府的上门拜帖达十几封之多,就算是她,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像董老夫人说的,回绝多了,如果真有不得已的苦处,出于规矩老是要申明一番,只回绝没作其他表示,那便是目中无人了。
总偿还是那句话,姨娘的身份自是要做姨娘的事情,别觉得本身分担了一些府中的烦琐事,便感觉本身和府中其他的姨娘不一样了。
刘姨娘本能地昂首,眸中尽是掩不住的震惊,她道:“老夫人……”嘴唇抖了几抖,倒是脑中一片空缺。
苏老夫人顿了顿,道:“你且好好养着,府中之事我自会先担着。”
再者,刘姨娘又挑起了个让她很不喜的话题,本日的表示委实太差能人意。董老夫人不发话,她自是不成能让刘姨娘起来的。
董老夫人笑归笑,说归说,倒是杀人于无形的,她也算是明白了,董老夫人这趟上门,清楚就是来清算她的。
苏念语看得明白,外祖母言语看似驯良,倒是个护短的性子,她这是用心放着刘姨娘不管的,故意让她跪着;祖母的性子不浓不淡,虽让刘姨娘掌着中馈,却也向来不偏着她。
董老夫人是甚么来头,她心中最是清楚不过,如何说,都不能由本身来获咎了这大头。
把方才在董老夫人面前所受的委曲一刻不留地宣泄了出来。
刘姨娘还在踌躇之际,苏老夫人却也不肯为她背黑锅的。
刘姨娘忙站起家来,谦虚道:“董府拜帖一事确切是过了妾身之手的,当时是夫人方才过世,老爷哀思欲绝,要守孝三年。妾身当时接了拜帖却也不敢自作主张,便去问过了老爷,老爷那会还为本身没护好夫人而自责,没有理睬妾身,妾身便……”
便肝火冲冲地点了刘姨娘,厉声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