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本是想说她方才就躲在凉亭里,又怕徐嬷嬷刨根究底问下去,干脆就道:“我从学安堂返来,走到一半便下了雨,想着淋也淋了,不如就快些归去,免得你们还要担忧。”
她定然是不会放过这贱丫头的!
说这话之时,元香手中拿着的蓑衣已经披到了苏念语的身上,徐嬷嬷则是心疼地打量着她的满身,念叨不已。
明显淋了雨的是苏念语,苏念晴的神采却比她还白:“姐姐,您如何能淋了雨呢?”
苏念语由着她挽着,似笑非笑道:“许先生到底说了些甚么,等会我再予你说。二mm还是离我远些,我方才冒雨返来,过了寒气给你可不好,刘姨娘又该心疼了。”
苏念晴魂不守舍,在榻上坐坐,又起来逛逛,一门心机惟挽救方才本身不谨慎犯下的错。
想如常日那般把安抚的话语顺手拈来,忽地感觉长姐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目,她讷讷地张了张嘴,终是认识到本身说错话了。
她的小脸上漫着嘲笑,声音倒是细细轻柔:“方才在路上,若不是你用心绕着转圈,我的指甲又何至于被掰坏了?三mm又如何能够会被撞倒?清楚就是你用心不良!我是晓得常日里你不喜我,还常给我神采看,我念着你是姐姐的大丫头,不想和你计算,却没想到你会抨击主子!好狠的心!现在不过是让你承认弊端,你竟然说你是冤枉的,难不成是要说我一个主子还谗谄丫头不成!”
被苏念晴挤到身后的苏映月倒是眸子一闪,昂首看了一眼苏念晴,又看了眼苏念语,把头低了低。
彼时,苏念语正让丫环解着她身上的蓑衣,闻言,唇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二mm,公然如你所说,许先生是个不拘末节之人。”
提及来,若不是因为元香,她如何会伤了手指头,三mm又如何会擦伤手掌?若不是出了如许的事情,她们又如何会赶不上许先生的课,使得长姐还要特地去一趟学安堂与先生解释?又被雨水浇到,各种的事儿都交杂在一起,也一并害得她忽视。
苏念晴听她如此一说,欢乐上前,欲挽住她的手臂:“那许先生都说了甚么?”
元香就是个害人精!
苏念语冒着雨行到半路的时候,公然在路上碰到了出门寻她的徐嬷嬷和元香。
等她沐浴结束,换了洁净的衣裳,方才要踏进屋里的时候,适值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苏念晴被噎得面红耳赤,“你……”
屋外,元香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上来,别离给苏念晴和苏映月上了一碗,笑道:“本日湿气甚重,两位女人且喝了这驱寒保健的姜汤。”
虽是如此说,徐嬷嬷的声音却也小了下来,她幽幽感喟:“女人,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