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看了刘姨娘一眼,道:“我还没说呢,刘姨娘就说是曲解,刘姨娘果然是偏疼的。”
敢情前面大女人看晴姐儿不扎眼,不过是迁怒罢了!
也不知有没有引发大女人的起疑。
这一番话听下来,刘姨娘立即就明白了。
刘姨娘只得赔笑道:“我不说话,先听大女人说就是。”
如果和刘姨娘说了,那就是信赖她;如果她不说,刘姨娘又能以不信赖她为由,届时隐晦地说与父亲听,或者在祖母面前浅浅地说上一两句,她免不了受一顿惩罚。
方才刘姨娘发楞的工夫,她便从她脸上看到了恨意,虽只是一瞬即逝,她仍看得清清楚楚。
恰好董府的嫡女董氏就看上了苏府嫡宗子苏然。
刘姨娘忙道:“当真。”
如此一来,不在刘姨娘面前演上一出仿佛也说不畴昔了。
苏念语这才拉着刘姨娘又坐回了椅子上,暴露了一脸委曲的模样,她道:“我如果说了,姨娘可不能因为二mm是你所生而有所偏疼,要不然,今后我也不睬了你。”
刘姨娘也跟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笑意,明显是已经认定苏念语会跟她说真相。
“姨娘为何不答话?”
董氏的祖父,也就是大女人的外曾祖父曾经为太子少师,传闻当年非常受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恭敬;又因着董府董大爷入朝为官,虽太子少师已颠季世,圣上却一向念着董家的恩典,时不时就会赏些东西下来。
苏然长相俊美,文质彬彬,可贵宝贵的是,他年纪轻简便作为翰林官预备资格的庶吉人。
便道:“哟,看你这眉头皱的,内心如有甚么委曲,憋在内心可不好;如果二女人的错,姨娘决不偏袒她!”
刘姨娘口中说着,却没有把她拦下来的意义,只是笑着把茶盏握了紧,好让她添茶顺利些。
说着,便转了个身子,冒充不踩她。
刘姨娘笑笑,听得苏念语如此一说,内心放心了很多。
“大女人使不得。”
添茶间,又听得刘姨娘一声感喟:“每次来看望大女人,您老是备了些东西给我带回观翠楼,大女人是个孝敬的,姨娘受宠若惊之际,亦是非常欢乐。但是……”
父亲对她是好,可刘姨娘也颇得他的信赖,启事则是这些年刘姨娘把苏府高低办理得有条有理,后宅之事,要如何措置天然是刘姨娘更有经历;至于祖母……不过是操纵祖母不对劲她罢了。
比拟之下,刘姨娘虽也是富庶一方的知县之女,却也仅仅只是个知县之女,和正室董氏一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更谈不上帮衬。
常常想到她私底下让人调查得来的动静,刘姨娘就妒忌得双眼通红,若她也具有如此强大的娘家,不,哪怕是四五品的京官也行,她在苏府就不会过得如此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