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马上道:“奴婢这就出去回了二女人,女人您就再睡一会。”
苏念语默了默,实在没胆说出,依她那般固执不化的父亲,心中估计还真是这般想的。
叶子之下的水面,模糊能看到游来游去的好些锦鲤。
仆人应了声,忙拿了抓鱼的器皿回身朝那汪净水池罢了。
苏念晴又怒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让姨娘――”
汪旋看着有些心疼,忙道:“你可要细心些,这些锦鲤一条条都不常见到的。”
汪旋本就是爱鱼之人,看着水中的那些锦鲤。双眸都将近冒出光,那里还记得方才的烦苦衷?
两人便徐行走回了玉兰苑。
本来站在池边捞鱼的仆人,因着鱼儿蹿向假山深处,只能挽起裤管下水去了。前面的几条倒捞得非常顺畅,前面的两三条倒是非常矫捷的,大略是看到本来一起玩闹的鱼火伴一条一条没了影,感到到了伤害,纷繁蹿回假山及叶子之下。
看得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元秋忍了忍,终是规复了她的面无神采,再用平平平淡的声音道:“二女人即便说了这些,奴婢亦是不能放了您进屋去。女人在歇息,不得打搅。”
元香睁大眼睛,还没想明白自家女人的意义,就见坐在榻上的少女一笑,复又躺了下来。
苏念语挥了挥手。让仆人起了身以后便直接切入主题:“……本日汪府大女人刚好就在府中,爹爹前几日养在池里的那几尾锦鲤能够捞出来了。”
汪旋看着她的背影,却忍不住感喟,“……你这三mm,定是过了很多的苦日子,你不过是送她一匹布,她竟戴德戴德的,我看着都感觉有些心伤。”
汪旋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当下便笑着打了圆场,“……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也莫当真,如何做比较好,你本身拿主张。”
用手肘碰了碰苏念语,兴趣勃勃道:“看到了那尾身上长着吵嘴斑纹的锦鲤了没?那叫白雪锦鲤。因它身上的斑纹而著称;再看那条到处窜来窜去的大红锦鲤,它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繁华鲤,属意是繁华吉利,都是可贵一见的;再看躲在荷叶之下的那尾……”
总归寻了机会,她也要为她的那些mm们讨回公道,眼下,宴会迫在眉睫,实在不好再生出事端。
“女人,二女人在内里已经等了半个时候了,也闹了半个时候了,奴婢实在再也抵挡不住了。”
苏映月这么一走,方才还端庄笑着的汪旋马上就变了副神采,她忧?道:“你父亲别人呢?怎地又是这般躲着我?我这几日待在你的院子里,还不时到外边去漫步一圈,竟都没碰到他!也不知他是不是遣了人在公开里看着我,见我出了门,他便赶快躲得远远的……”
汪旋却没当回事,只是趁仆人低头捞鱼之际,贴在她耳边道:“……到底都是你父亲送我的,我自要更珍惜一分。他虽躲着我,却不代表讨厌我,不然,他也不会挂念着我喜好锦鲤这些事儿。”
苏念语穿好衣裳,站在门后还来不及拉开的时候,便听到内里的人在训着人:“……哼,元秋是吧?之前在我姨娘的西城田庄待得如何?我传闻姨娘是派了最累的活儿给你,一开端的时候还曾一日只给你一顿饭吃,啧啧,都设想不出你过的都是甚么样的日子。”
待想起她是主子,而她是丫环,她是不成冲犯她之时,她怒道:“不过是个低等的丫环罢了,也敢用这般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她道:“如何的,你不是也但愿她能受点苦,现在倒是差点就哭着来求我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