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音跟着萧般若一起去见元亨,她瞧见他的第一句话是:“皇上,内里是不是比皇宫风趣多了?”
是以,他们在萧城的渡口张望、刺探了两天,还是没有搭上去北梁的船。
霍敬玉又道:“那她长的像不像瑞王?”
这抱怨听在玉宝音的耳里,不痛不痒,她呵呵一笑,瞧了瞧他身后的大船,“皇上让你带兵来助我的?那些大臣怎会同意?”
元亨当时还不主政,大冢宰领着当时的大司马白程锦、大司寇田沣西,一干人等,筹议了两天,终究决定,他们只要税赋。然后意味性的每城派了百人驻守。
皇上如果过了江,新即位的南朝天子如果刚好举兵讨伐秦缨,皇上如果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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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哥急道:“我们有主帅,谁说我们没有主帅!我们副帅说了,我们主帅不日便会到,我们在此就是为了驱逐主帅。”
玉宝音二话不说,便叫甘阳夏砸门。
“那他看了吗?”
就在这时,城门翻开,出来的是熟谙甘阳夏的士卒,瞧了瞧玉宝音,挤眉弄眼地对甘阳夏道:“你小子,福分不浅……”
那厢的元亨也道:“萧将军取针的时候可要瞧细心了,朕只用银针。”
萧般若的信送到的很及时,玉宝音本是要走的。
副帅没见着,倒是见着了副帅的儿子。
那几人对看了一眼,又将玉宝音高低打量。
霍桥道:“我们已经占了北梁,现在我爹正带着兵攻打南梁。梁校尉也跟着去了。”
意义是奉告南朝,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你看,我就放了百十人在这儿,对你们其他的城池毫不会构成威胁,你们也得说话算数哦!
玉宝音道:“无妨,有二便会有三,总会越来越多的。何况,太子一称帝,前来投奔的也必不会少。”
想来也是,南梁的驻军本就未几,霍敬玉又是奇袭,岂有攻不下的事理。
好歹他来的时候带了两万的兵,虽说仍有一万五驻扎在萧城,却也能看作是一种威慑。
皇宫的大门她都砸过,又何况是面前的这个呢。
元亨还能不晓得萧般若的用心,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是个好骗的,甚么再来接他,清楚就是一句废话。
实在早就晓得应当找对了,可一向比及闻声“霍敬玉”这三个字,玉宝音才算真正放了心,她长出了一口气,道:“霍叔叔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没有设想中的两军对垒,如果不细心看,能够都看不出城门前头的郊野是已经打扫过的。
轮到元亨,他只觉这半日就跟一年一样的长。
元亨感觉本身的脚程也不算慢,可和玉宝音一对比,他却老是跟不上她的节拍。
甘阳夏转头对他笑着道:“商先生无需忧愁,前年,真元帝将南朝的旗号改成了红色。你瞧城楼上挂着的是蓝色的旗号,那还是十年前瑞王用过的。”
北梁是个甚么处所?
他也拱手道:“鄙人姓霍,名桥,家父霍敬玉。”
那不是,那一年南朝大败,就是瑞王战死的那场战役,真元帝将北梁洲、东梁州、黎洲三郡都割让给了大周。
他祖父都不敢说“你就疼死算了”,他敢说吗?
玉宝音嘴角上扬,笑着道:“无妨,谁先说都一样。”
玉宝音的心态摆的很正,她没空去懊丧,只因她得马不断蹄地攻进建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