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几次救她,这份交谊,她定会铭记于心。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庞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普通。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新鲜小巧,连花蕊也细致可辨,赤足踏上只觉温润,如步步生玉莲普通。
相对于玄衣人,白衣剑客明显更胜一筹,很快,玄衣人落荒而逃,她和段志超得救了。
“不怪你,是我太笨了,我早该想到你是谁的。自从看到玉涵公主的画像时,我就该想到。我还觉得天下有和玉涵公主一样貌美绝伦的女子,却不想玉儿就是玉涵公主。昊轩能有幸结识公主,救公主于水火,实乃昊轩的幸运!”
玉涵本想问昊轩为甚么会俄然呈现,听他这么一解释,就全了然了。
一个时候后,段志超身边的亲信来传话,说他已回到府邸,身材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未愈合,怕人看出非常,向皇上告了七天假。
想到这儿,她请昊轩屏退身边的人,略显难为情地说道:“多谢二皇子,又一次救了玉儿。环境告急,玉儿另有一事相求,请二皇子务必承诺!”
“公主,你叫我昊轩吧,我可不喜好听你叫我二皇子,怪生分的。”昊轩快人快语,道出心中所想。
昊轩身着一件素锦长袍,白衣黑发、衣裾飘飘,净白的肌肤上似有光芒模糊活动,如墨的眼眸闪着摄民气魄的精光。他悄悄地站在那边,神韵超群,崇高清华,不怒而威。
“后会有期!一起保重!昊轩。”
是她恳求段志超带她出宫的,如果如许归去,她倒没甚么,大不了被父皇责备,关几天禁闭。
对昊轩,玉涵深感惭愧。他如此待她,她不该欺瞒他。只是在那种景象下,她实在身不由己。
玉涵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或许,他不想让人晓得他的身份吧。
玉涵看向段志超,面带担忧之色道:“玉儿想请二皇子带我哥哥去医馆,他身上有伤,必须顿时看郎中。我恐怕不便……”
殿内以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床榻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普通。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相互改了称呼,两人都感觉更靠近了。
对昊轩的这类感受,她向来没有过。
“超哥哥,你必然要安然返来呀!只要你没事,涵儿包管再也不随便出宫了。”呆呆地喝了一口汤,玉涵在心中默念。
“涵儿,你归去吧,我还要出发回秦国,晚点我会派人送你哥哥返来。我们后会有期!”
看着身上多处剑伤的段志超,玉涵既肉痛又焦急。
玉涵的寝殿在皇宫东侧,与皇上扶辰地点的正阳殿遥遥相望。
肖飞会心,着人带段志超分开,去上药疗伤。
抬首间,玉涵和昊轩目光交汇,不由得都笑出声来。
昊轩是秦国的二皇子,刚过弱冠之年,和哥哥昊雄一样,在此之前,从将来过赵国,更没插手过赵国国君构造的宴会,天然没见过玉涵公主。他只听父皇和母后说过,他们亲目睹到的玉涵公主鲜艳无双,灵气逼人,可谓中原第一美人。
本来,他一向在体贴她。哪怕他远在秦国,哪怕想要带走她的人是他哥哥。
未等玉涵搭话,昊轩向玉涵躬身一拜,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道:“那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公主殿下了?”
“好,我就叫你昊轩。你叫我涵儿吧,父皇母后另有皇兄皇姐都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