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钰也是万般不舍,在诚毅伯府的一个月是她过得最轻松舒畅的日子,诚毅伯府家风清正,外祖母慈爱,两个婶婶也对她视如己出,齐品达和齐品修看着混闹,待她却极有大哥哥的模样。只是再不舍也要回家,她倒是非常想瞧瞧刘氏给新夫人敬茶时候的神采。
赵沅钰晚餐后陪老夫人闲话一会儿,便被丫环引着去了葳蕤院。葳蕤院正如其名,听闻隆冬之时芳草葳蕤,繁花似锦,此时虽为夏季,四周也有梅花相映,乃是后院中景色最好的院落。燕双看着屋内的陈列,也不由得低低叹了一声:“老夫人是至心疼爱女人呢,恨不得把统统好东西都搬过来。”赵沅钰微微一笑,现在她也有些明白赵老说太太的居气养体了。被经心养了这段日子,总算能做到宠辱不惊,若换了之前的本身,住的如此豪华,怕是要惴惴不安了。
老夫人瞧见这个场景,也是表情镇静,用心打趣道,“不得了咯,你们两个猴儿有了mm就把祖母抛下了,这今后如果娶了媳妇,祖母可要更加孤傲喽。”
齐老夫人暗自叹道,当年女儿与平阳侯世子青梅竹马,只是平阳侯世子为振家业,娶了燕王府的郡主,这几年平阳侯的权益越来越大,外孙女的婚事更加的门不当户不对了。
临行时齐老夫人万般不舍,齐品修和齐品达也在一旁上蹿下跳,扯着赵沅钰连声道:“表妹今后没事了必然要多来住。”
赵沅钰听了这一番话,深觉有理,只是想起宿世本身所受各种磨难,当中皆有刘氏的影子,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赵沅钰带着一车东西回到赵家已是下午,老夫人早已遣人在大门驱逐。赵沅钰到宜安堂后,老夫人拉着赵沅钰的手,细细打量,见赵沅钰身上衣料,佩带的璎珞具是上品,不由笑道,“你外祖家公然疼你,一个月不见,更加精力了。”沅钰顺势依在祖母身边道,“外祖母问您好呢,两个舅母和表哥对我都很好,就是非常顾虑祖母,这一月来家里可好?”
齐品修挺直身材,用小手拍拍胸脯道,“祖母放心,今后修儿取了媳妇就让她日日陪着您住,您到时候就不孤傲啦。”齐品达闻声齐品修包管,也学着齐品达的模样道:“我也是,到时候我和哥哥住在一起,让我们媳妇陪您住去。”
齐大夫人和二夫人瞧着两个孩子围着mm耍乖卖滑,不由都暴露了笑容。
赵沅钰自此便在诚毅伯府住下,因为张先生和周姑姑还要回府教赵沅琪,赵沅钰的课便比之前短了些,每天只练半日。闲暇时赵沅钰多数是陪在齐老夫人摆布,偶尔齐家两兄弟歇息,也会拉着赵沅钰去自家马场学骑马。齐老夫人先是不允,可赵沅钰自重生后便格外珍惜统统能学习的机遇,便软声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耐不过三个孩子的哀告,只能派人护着,由着他们去了。
一时有丫环上前来,道:“老夫人,能够传膳了。”老夫人因带着世人移步花厅就坐。老夫人夙来刻薄,是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必立端方,只坐在老夫人劈面在上菜时端菜。赵沅钰被老夫人携着坐了左边,齐品修和齐品达两兄弟坐在老夫人右边。
转眼间赵沅钰已在诚毅伯府呆了整整一个月。赵老太太打发人过来接时赵沅钰才认识到,家里要迎新妇了。在诚毅伯府的日子过分舒畅,到让她健忘了赵府中那一团乌糟事。等新妇过门,只怕府里要鸡犬不宁了。
第二日赵老太太捎了话儿来,叫赵沅钰先放心住下,刘氏模糊晓得了家里的事,很有些不循分,待赵铭城结婚前再接赵沅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