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目瞪口呆,他如何都没想到西夏国的二王爷竟然会跑去姑苏城外当和尚,另有就是李珞雁在贰心中一向是个温婉纯真的江湖女子,却竟然会有这么庞大的出身。
李猛坏笑一声,低声道:“叔,我姐找你去叙话旧呢。”
“妈的,又是三绝堂!”徐子桢骂了一声,轻喝道,“小猛,你左我右护住你姐!”
李珞雁点头道:“她并非怕我,而是怕我家属中人前来抨击。”
李珞雁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那萧后你已见到了,徐大哥可知她现在处心积虑想要我性命?”
马车旁俄然走过一名小宫女来,对徐子桢盈盈一福:“徐公子,公主有请。”
李珞雁的情感明显已有些失控,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徐子桢悄悄拍了拍她手背,柔声道:“那你现在有甚么筹算?”
徐子桢不由得一愣:“扳连?如何说?”
既然突入了敌群那便再没有甚么顾忌了,乱披风本就是合适以少打多的刀法,更何况现在的情势已极伤害,徐子桢大喝一声,象一头疯虎般在那十几名黑衣人当中乱杀了起来。
李珞雁道:“天然在,若不然的话姓萧那女人又惊骇甚么?”
只听她接着说道:“那一日混战震惊了全部大夏国,若不是我爹搏命将我带出宫去,只怕我早已丧生在那场混战中了,我二叔劝止无果抱恨拜别,也就是你厥后见到的那位净德大师。”
李珞雁涓滴不见慌乱:“徐年长幼心!”
唐刀凌厉之极,任何兵器被他擦上都是或断或折,十几名黑衣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乱了阵脚,但他们毕竟是三绝堂中久经练习的刺客,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十几人四散开来,将徐子桢围在中心,却并不逼近,徐子桢不管攻向那里,那一方的几人便立即稍退几步,另三方则敏捷围上。
徐子桢浑身寒毛一凛,阿谁看上去昏庸懒惰的崇宗竟然这么狠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只是他脑中俄然想起了一幕,就是崇宗在发号施令射杀那些刺客时刹时闪过的那一道厉色。
“好!”
李珞雁道:“并不止这些,徐大哥,只怕此番你来西夏……会被我扳连。”
那些黑衣人仍然没有打击之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象是在看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警戒但轻视,他们在等,等徐子桢的意志垮塌,那就是他们收割别性命的时候。
李珞雁道:“云家本是大夏国最大的家属,即便遭了那没顶之灾,可族中的号令力仍然非同小可,更何况……”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云家与大辽皇室夙来有旧,他不敢将我云家赶尽扑灭的。”
很快那十几个黑衣人就以迅雷之势直杀到了车前,为首一人底子未几废话,直接挥刀砍向了徐子桢,刀风虎虎,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势劈面而来。
一阵麋集的箭雨突如其来地从车窗外飞射了出去,将车**得一片狼籍,徐子桢顿时出了一身盗汗,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只怕本身和李珞雁已被射成了刺猬。
那些黑衣人神采一凛,先前那说话的黑衣人单手抚胸,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左使恕罪,此人……”
“谨慎!”徐子桢一惊,一把抱住李珞雁将她按倒在车厢中。
徐子桢奇道:“为甚么要杀你?莫非她怕你和她儿子争夺皇位?可你只是个公主又不是皇子,两下不相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