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恍然,还真是个教书先生,难怪老胳膊老腿的没点力量,被人一脚就踹晕了。
所谓旁观者清,从徐子桢的角度来看,他天然是感觉那黄员外被本身吓得不轻,短时候内必定是不敢再露面的了,但是李猛偶然间的一句话提示了他。
他笑着摆摆手:“小事一桩,不消客气,你还是扶你爹进屋吧,春季地凉,莫要着了寒气才好。”
他还没说完,徐子桢就笑着打断道:“谢就别谢了,我刚打完架,口干得很,能赏碗水喝么?”
徐子桢将这名字记了下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起家对寇端拱手道:“寇老先生,今rì天sè已晚,我就先告别了,您早些歇息吧。”
徐子桢这时才正面看清了她的长相,只见她生就一张清秀的瓜子脸,肌肤乌黑黛眉红唇,身材苗条举止文静,倒是一副实足的美人相,贰心中暗赞:这丫头家教真好,长得又标致,难怪会招人抢。
废墟内空空如也,除了被烧成灰的家什与那些书以外别无他物,徐子桢只觉一股肝火从脚底冲上了头顶,紧紧捏着双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黄员外!”
柳风随心中一动:“大哥的意义是……”
那女子明显没有甚么抢救经历,并且已经完整慌了神,只晓得扑在老者身上哭个不断,徐子桢走畴昔伸指一搭老者脖颈,顿时放下心来,柔声安抚道:“放心吧,令尊只是临时闭过气去了,并无xìng命之忧。”
那女子一指徐子桢:“被这位懦夫赶跑了。”
清冷的月光下映照着一堆焦黑的废墟,恰是寇端父女赖以糊口以及传授孩童学业的那座小小茅舍,火焰已经燃烧,只要几根未曾烧尽的主梁还偶尔闪出几个火星,李猛眼尖,指着废墟一角惊呼道:“叔,你看!”
徐子桢笑道:“我叫徐子桢,你们还是别叫我恩公了,这称呼我听着别扭,对了,那伙人甚么来路?光天化rì强抢民女,这夔州城里莫非没国法么?”
那女子这才扶起老者,喜极而泣道:“爹,你……你可吓死女儿了。”
没多大工夫,那女子端了碗热腾腾的茶上来,盈盈含笑道:“恩公请用茶。”
老者展开眼,看了一眼四周,却发明那班恶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心中惊奇不定,问道:“黄员外呢?”
徐子桢怒道:“一个卖药的也敢这么放肆?你们如何不去官府告他?”
老者闻言一惊,颤颤巍巍站起家来,对着徐子桢深深一揖:“多谢恩公……”
柳风随听完勃然大怒道:“小小药商便如此放肆?竟视国法于不顾!”
徐子桢二话不说拉着两人就往外走,明天他帮衬着喝酒了,压根没吃过甚么本色xìng的东西,早饿得前胸贴上了后背,三人来到街上寻了个酒家,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坛酒,在坐等上菜的时候徐子桢将明天救了寇端父女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