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就在金城关南不远,一个时候不到便已达到,温承言早在关上就换了身便服,带着徐子桢直奔城北一角,绕了几个拐弯停在了一家铁铺门前,门头挂着一块烟熏火燎般的招牌,上边写着四个大字――汤记铁铺。
关内将士矗立如枪,目送这位偶像远去,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就连徐子桢的那匹劣马都有人特地牵去好生洗涮喂食草料。
水琉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气一把翻开徐子桢的魔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叫道:“徐子桢!”
对了,手枪做不出,咱就坐火铳啊,到时候大宋将士人手一把火铳,到阵前二话不说先放他娘的一轮,还不当妥地见谁灭谁?
徐子桢嘿的一声:“若不是他,只怕我还在姑苏城里当我的有钱人,每天数着银子抱着儿子陪着娘子,哪有闲工夫跑来这不利处所跟大人您打西夏人?”
温承言听容惜说过徐子桢曾瞻望两年内金国会入侵,是以没有诘问下去,而是神情凝重地问道:“子桢,你有何设法?”
水琉璃顿时气结,俏脸通红瞪着徐子桢:“你!”
温承言奇道:“哦?此话怎讲?”
温承言面前一亮:“走!”他对徐子桢有一种说不出的信赖感,眼下徐子桢说要做新玩意,二话不说带着他就下了关往兰州城而去,水琉璃一向在旁默不出声地听着,这时也大感猎奇,紧紧跟了上去。
徐子桢笑笑:“没甚么难堪不难堪,实在我倒要感谢那位王相爷。”
徐子桢顿时恍然,老子还觉得西夏老是没事派兵来大宋打着玩,本来眼下正赶上金灭辽啊!
徐子桢想到这里已经全明白了过来,辽国最后一个天子天祚帝迟早要被抓了,到当时候西夏又该掉头拍金国的马屁了,啧啧,可惜西夏到最后还是让蒙前人给灭了,今后地球上就再没有党项这一族了。
刚来到关内议事堂落座,温承言便命人拿来了热水吃食,徐子桢从上午刚到皋兰山下就救了金羽希,然后深切敌营去放火,刚到关前没喝上一口水就又杀了孛鲁哥,这一顿驰驱可把他累坏了,当下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个淡然的声声响起:“我这铺子里打的,天然是好刀。”
徐子桢揣摩了一下,昂首问道:“大人,兰州府有火炮吧?能带我去看看么?”
温承言哈哈一笑:“这你大可放心,金国已正式攻打北辽,并相约我大宋一同用兵,王相身居要位,这些rì子只怕是得空来管这些的了。”
徐子桢俄然有些踌躇:“我当甚么职位倒是无所谓,哪怕光在您身边给您跑跑腿都行,只是我把王黼的外甥给宰了,我怕他晓得了拿这当借口来整大人您。”
徐子桢嗤之以鼻:“盟约顶个屁用!美女,人傻不能复活,我还承诺不调戏你呢,不还是……咳咳,你说是吧?”
站在关上那一排火炮前,徐子桢只觉一阵无语,这火炮也实在太……烂了!青铜所制的炮身,既不长又不粗,做得倒是挺都雅,大要还雕龙画虎的,可光都雅顶个屁用?
徐子桢哈哈大笑着逃了开来,寇巧衣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这是徐子桢在玩弄水琉璃,当下只作不知,捂着嘴偷偷笑着,李猛小孩子心xìng,早已笑得弯了腰,只是他背上胳膊上稀有处刀伤,才笑没一会就龇牙咧嘴的。
温承谈笑道:“兰州府地处边疆烽火不竭,这冶铁铺子倒是极多的。”
眼下这议事堂内只要他们三人,徐子桢索xìng坦言道:“金国灭辽后接着就该进犯大宋了,早作筹办必定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