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对峙,莫择将东里晚护在身后,他胳膊上被砍了两刀,伤口深可见骨。东里晚闻见了血腥味儿,拧紧了眉头,在莫择手臂上摸索着,想要晓得他的状况。在他将近碰到伤口的时候,莫择快速拦住他,悄悄抽脱手臂。
电光火石间,一支袖珍箭咻的穿过,铛的击偏了那苗刀!
或许古觉还是有些惭愧,故而对着吴云子还是恭恭敬敬的,说话也客气得很。一旁的古玉听了,但是不认同得很,他们可不是来走戚属门的!可毕竟还是得给自家兄弟几分薄面,他等古觉客气完了,才说道:“吴云子,七日以后再不把琉璃珠交出来,教主可就会亲身来贵宗了!”
“弟子输了。”沐余生冥想半晌,白子已被困死此中,到处无路可走,他再无策以对,放下白子认输。
太虚殿内,吴云子正昂首与沐余生对弈,深思很久,一子落下,通盘皆定。
一阵大风刮过,将满林的松树吹得左摇右晃,松林里快速乍起几只鸟儿,它们吃紧地飞起,飞作一团,一眨眼又散开了,各自去处一方。
古玉畅怀一笑,用苗刀指着沐余生。“小子,躲在那老头儿身后做甚?再跟我打一场!”
却落入一个刻薄暖和的度量。
――――――――――――――――――――
“不了。”沐余生点头,他可不是为下棋而来。
也罢,老是得说的,沐余生正欲开口,一白衣弟子急仓促冲了过来,他一脸镇静,喘着气喊道:“宗主,东里师兄他们和炼衣教的人打起来了!”
“我想睡一会儿。”
古玉收回苗刀,在胸前一握,分开,苗刀化为四把。那四把苗刀时而接连收回,杀招不竭,时而齐齐飞斩,密不通风。
沐余生处变不惊,化解、回击,招无虚发,妙不成言。
可吴云子却不承情,看也不看他,只望向古玉。
他已站不稳,身子摇摇摆晃的,忽而面前一黑,人便向后倒去。
古玉苗刀一转,侧着劈向沐余生!
莫择抱起东里晚飞起丈来高,险险躲过,往那苗刀上一踩,将其压向空中。
“嗯。”
还是漫天飞舞的白雪,一圈儿一圈儿地打转,飘飘荡扬,而后轻柔地打在那面色惨白的人儿墨发之上,他在雪地里迟疑不前,似在等候着谁来,嘴唇乌青,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正值金秋,华越山上种的松树天生了茶青色,不时随风动摇,针似的树叶也微微抖着。
古觉原是知名宗内门弟子,且是出自吴云子门下,可惜,三十年前寻到了他的亲兄弟,叛出宗门,入了魔教。沐余生也听人提起过他,之前天然也是见过的,师父不想理他,天然就恰当门徒的出来发言了。
古玉收了手,跟右护法古觉站在一块儿,这两人乃是双胞兄弟,生得有九分像,不过古觉看着更阴柔些,也不似古玉这般鲁莽。
“宗主,别来无恙。”古觉抱拳作揖,对吴云子施以一礼。
炼衣教是专来挑事儿的,摆布护法都来了,知名宗这边非常被动。
叶尽欢脚下似有千斤重,踏不出一步,他感觉好累,面前一片恍惚,天下都在转动。
“沐余生。”
“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沐余生问道。
话刚说完,吴云子放下他的手臂,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已完病愈合。
沐余生大骇,脚下一移,灵力聚在掌心处,击向苗刀,恰好打中,苗刀稍稍一偏,插.进身后的树干当中!
“可要再来一局?”吴云子将黑子一颗颗收回,昂首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