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照你说的这么做吧。”
您这么想小侯爷还真是冤枉了她。
数次经历都在赤果果的警告她,靠近摄政王准没功德,不是被他占便宜就是被他吃豆腐。
别说是春秋小身材孱羸的小侯爷,就是他们,也不敢过量靠近……
沈筠棠很想开口,就算永兴侯府再如何“贫苦”,她也是永兴侯府的嫡宗子,正统的担当人,现在却叫她一个侯爷做丫头做的活儿,真的不是在埋汰她吗?
他代理朝政,政务繁忙,偶尔抽暇出来一趟也不轻易,聚宝轩这软榻倒是不错。
你说她给家里赚点钱轻易嘛!
不过他很快压抑了心中这类隐蔽的设法。
不过琉璃这东西,她本来就只筹算赚一波快钱,等赚了银子再做别的谋生也有了本钱。
阎王都等急了,沈筠棠那里还敢担搁。
沈筠棠:……
方才有些沉寂下来的情感瞬息就被点了火一样。
若不是另有永兴侯府一大师子,另有“嗷嗷待哺”的姊妹们,她都想破罐子破摔,奉告他她是女人算了。
摄政王过了半晌都没听到她略微嘶哑的声音,凤目一扫,“嗯?”了一声。
摄政王翻开深眸朝着沈筠棠扫了一眼,而后对着她招手。
摄政王很不高兴,一张俊脸就更是带着寒气了,弄的沈筠棠更想阔别他。
摄政王的严肃不成损,沈筠棠只好认命磨磨蹭蹭挪到阎王身边。
这阎王还真是难服侍。
说来,摄政王殿下这趟还叫沈筠棠因祸得福了。
摄政王内心也是气的不可。
您老可不就是如许,天生带煞、可骇如此。
本日透个底儿让这阎王晓得也好,免得燕京的那些世家贵胄得了红眼病,公开里给她使绊子。
长的不大,脑筋倒是挺矫捷,起码比她爹阿谁死呆板要好很多。
如果摄政王的设法叫秦天华胡阳云那些人晓得。
摄政王那双仿佛能把人看个洞的眸子一向落在沈筠棠身上,让她连昂都城需求勇气。
他们恐怕头要点成小鸡吃米。
他莫非是阎王转世?天生带煞吗?
若不是永兴侯府真的穷的叮当响了,她也不会用这个别例铤而走险。
沈筠棠站在中间神游天外,摄政王却不利落了。
之前被压在门板上的影象又返来了,因而她小脸低垂,恨不得埋进胸口,只能装成鸵鸟,就当是没瞥见摄政王的行动。
旁人,不管是汉后代人都不可!
摄政王那双锋利如鹰的眸子,仿若利箭,几近一眼就将她看破了。
这小儿为安在别人面前老是神采飞扬、谈笑风生,那笑容就和暖和的旭阳一样,可一到了他面前就成了哆颤抖嗦的老鼠,说个话做个事都放不开,想要看她一个笑容更是难上加难!
只听他淡淡叮咛道:“给本王揉揉额头。”
深吸口气,沈筠棠压下胸口郁气,从宽袖中伸出翠绿普通的细指悄悄按在摄政王两边的太阳穴处。
她收敛了脸上的情感,当真道:“殿下,微臣家中实是困难,但微臣作为朝中官员,却也不能不为国考虑。这琉璃让别国客商在我大燕赚了很多银子,我大燕也是时候‘制裁’他们了。等本日宴会结束,微臣便将这琉璃的方剂双手奉给我大燕。”
见他对劲了,沈筠棠在内心重重舒了口气。
他声音冷凝,好似带着坚冰,“本王叫你过来,没听到?”
毕竟这破玻璃在大燕朝比翡翠还要精贵,连摄政王都盯上了。
沈筠棠:……
此次摄政王倒是出乎沈筠棠的料想,没有对她脱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