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枝叶,班驳地落在面庞上,瓷白的皮肤上,晶莹的水珠咕噜噜滚落,仿佛是凌晨染着红霞的鲜艳花朵。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你们娘儿俩。”俄然,元烈收住了笑,想起儿子那么小,却被逼着走进了克伦荒凉的无人区,心又是一阵抽痛。
这里的动静引得水岸边栖息的小植物的重视,几只野兔不知从那里冒出来,跳了几跳就没入了树林深处。
岳绮云直接跑到了浅水中,暖和的湖水没过了她的小腿,长长的裙摆如花般在水中散开。
“厥后,我带兵跟岳元帅一起征讨乌赤。当时候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不是惊骇兵戈,而是惊骇等我归去燕北,你已经分开王庭,不再跟我有任何干系。实在下认识里,我也晓得你是受了天大的委曲,可我就是拉不下脸......”
“当年决定跟大梁和亲的时候,我就想啊,燕北的大妃,可不是养在皇宫的娇弱公主能够胜任的。但是为了烈焰一族的雄图大业,娶了宋莳君的女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当时,莫筝已经在我身边......没想到,上天给了我如此大的一个欣喜,真正过来和亲的,竟然是赫赫威名的岳元帅的女儿。”
岳绮云温馨地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开朗的笑声,也遭到了这率真男人的传染,悄悄地笑。
“长生天仿佛真的眷恋我,当翻开大红盖头,看到风雅端庄的新娘,我感受本身是天下最幸运的男人。即便是厥后......”元烈停了下来,难过地闭了闭眼睛,感受喉头仿佛卡着一根刺。
那一袭大红色的长裙春装,因为染了泉水的原因,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芳华的线条苗条健美。红色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不但没有一丝妖媚,反而因为她白净莹润的肌肤,精美而充满了豪气的五官,让她于清纯中带着逼人的贵气。
被岳绮云笑话,元烈一点都不恼,反而乐呵呵地把头扎进水里,一边咕噜噜地喝水,一边在水里来回地摇摆着脑袋,洗刷着脸上的泥沙。
听着元烈用似是忏悔又似是在回想的语气说着陈年旧事,岳绮云脸上的笑容逐步淡去。丹凤眼中没有了脉脉温情,被一片清冷代替。
“绮云,你就让我说吧,这些话压在我内心太久太久,又时候压得我喘不过气。”元烈烦恼地揪着本身的头发,想起本身做过的混账事,他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