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云没有理睬白马,从腰间取下存着草药的香囊,翻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披发着暗香的药丸。撬开了那人紧闭的嘴,把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趁着给他喂药的空挡,岳琦云看清了那人的边幅打扮。
“那也不该该把他折腾死啊!”岳绮云摸着男人脑后的一个大鼓包,点头笑道:“也不晓得会不会摔傻了?”
这马儿张狂的模样让她感到好笑,忍不住再三打趣它,她用脸颊蹭了蹭马脖子上的肌肉,缓慢地拍了它脑袋一下,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我对你很对劲呐!”
“你,你,你说的是甚么话?”看怪物一样瞪着岳绮云,又扭头看着一旁的乌兰,灵动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又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她听懂了,我也听的懂,她……她,她,她!”
白马的眼睛热切地看着岳绮云,马蹄镇静地在岩石上踢踏着。“来吧,来啊!”
“你也不错,哼!”白马对劲地点头,看向岳绮云的目光竟然多了些赏识,却还是摆着一副傲娇的姿势。
“笨拙的人类,我警告你,乖乖地下来,不然我把你踩成肉泥!”白马的鼻子里喷着气,发明岳绮云比刚才那人男人还要难缠,就开端转着圈儿地尥起了蹶子。
“找死!”白马大怒,翻蹄亮掌地冲向百十米开外的绝壁,就在它即将掉下深渊的刹时,俄然一个急停,两只前蹄紧紧钉在空中上,却把后腿狠狠地横扭过来。
挑衅地用大脑袋磕着她的肩膀,鼻子里不竭地喷着响鼻,死力做出一副非常不屑的模样。但是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却有着粉饰不住的热切,这傲娇的白马,明显是喜好岳绮云的。
“咴——!”白马前蹄腾空,高高举起的马蹄在半空踢腾着,张扬地大笑了起来。“我若不是草原的王者,那谁敢在这里称王?连那些丑恶的草原狼都不敢呈现在我的面前,强健的雄狮见了我也要绕道!”
“嘿呀,小毛丫头还敢威胁我?”白马在岳绮云面前夸耀地向横处走了几步,充满灵性的大眼睛尽是挑衅的笑意。“兽语者了不起吗?敢不敢再跟我较量较量?”
岳绮云趁着乌兰和它东拉西扯的空挡,俄然发力!
“如此凶险的小人,还敢骑在我的身上,死了该死!”白马喷着响鼻儿,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马是想用身材的缓慢转动,试图操纵惯性将岳绮云甩到绝壁上面。
“兽语者!这世上还真的有兽语者!”白马一点点蹭到岳绮云的身边,用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
白马走到岳绮云身边,用脑袋拱开正在给那陌生男人检察伤势的她,大大的蹄子踢着那人身下的岩石,不满地喷着鼻息道:“你熟谙他吗?我可警告你,谨慎点吧,他可不是甚么好东西!”
“仆人当然听得懂我们的说话,傻瓜!”乌兰与有荣焉地踱到岳绮云的身边,用你很痴人的目光看着跳脚的白马。
即便被白马折腾得狼狈至此,也能等闲看出此人生得太好,俊得能够称得上妖异。燕国的男人都以粗暴为主,这么妖的男人,应当不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
“给我滚下来!”明天一再被人类骑到身上,白马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气愤。想也不想地扬起前肢,全部身材几近立成了九十度,只操纵两条有力的后腿,在原地腾跃了起来。
她原地拔高而起,箭一样冲向白马。在那对劲洋洋的马儿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的时候就跳上了马背,一手死死拉着它长长的马鬃,一手拍着它的头笑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