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憨笑一声,说道:“现在你手中没有一兵一卒,而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又不甚清楚,想要强攻救出你统统部卒,这不扯淡吗?”
话音未落,却听鳄竹严峻说道:“听线报提起过,这个沈云术法诡异,会利用御兽之术,乃是我们妖族的头号克星,并且聪明不凡,脱手狠辣,他御兽邪君的威名只要再南疆提起,没有不心惊胆战的!”
流青颤抖着身躯,在沈云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脸上模糊泛出一丝担忧之色,道:“那鳄皇传闻已经达到妖皇级别,气力极是霸道,为人谨慎谨慎,心机周到,公子此行恐怕会凶恶非常……就算救不出我的族人,也莫要丢了性命!”
沈云不由一声嗤笑,淡然道:“他们三兄妹真是污了岁寒三友之寄意,到时候我们……”他轻声在流青耳边嘀咕好久,流青听后,不由连连点头,大喜道:“沈公子足智多谋,这一战或许真的可行!”
鳄皇松阴鸷的双目掠过一丝惊奇之色,转头看向坐下的两人,恰是鳄竹、鳄梅,游移道:“你们可传闻过南疆之事?”
“哼哼,二弟,他此番单身前来,不带一兵一卒,山高天子远,想要在我鳄皇岛占了便宜,也毫不是易事!”鳄皇松轻笑道。
话音未落,却见小流笛一脸刚毅地嗔道:“不帮就不帮,不必求他!爹爹,我们大不了就苟活在青龙宫几年,等笛儿长大了,练就一身本领,必然能把裂嘴鳄一族全数绞杀,规复我家属光荣!”
沈云凝重的神采垂垂伸展开,浅笑着坐到了鳄竹一旁,手指轻弹,将流青堵口的布帛移了开来,嗔道:“你这家伙好不识相,乖乖归顺了鳄皇松便是,现在可好,满族都要沦为阶下囚,又是何必!”
南海之滨大抵分为三大水域,毗邻狭长的海岸线曾经是赤蛟的权势范围,向外连绵百里海疆,为青麟战龙一族统领,而八百年前裂嘴鳄一族到来,将最核心海疆一并占据。
仙灵之力已经规复,而南疆此时又正处动乱当中,沈云早已是归心似箭,如果在此地疲塌很久,心中模糊有一丝不安,继而脸上的神采也垂垂变得凝重,思虑好久,低声道:“救出你的部卒,乃是一个王者该做的本分……”
沈云感遭到这战甲之上模糊披发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味,不似凡物,淡淡笑道:“你放小草精们归去,我救你的孩子,我们两不相欠,不必将家传之宝赠与我。”
“北溟雄师?我如何向来没传闻过!”鳄皇松疑道。
“哦?想不到他竟然会跑到我们南海之滨来,有点意义,请出去!”
“他部下妖王一共有两位,乃是鳄皇的胞弟、胞妹,他三人别离唤作鳄松、鳄竹、鳄梅,取岁寒三友之名!我曾与他们交战多次,只要鳄皇松不在,其他两位还何如不了我!”
“我父王曾经亲赴迦叶山拜见过枯空大师,但他却说妖族之事,外人不便插手,是以也只能作罢!”
沈云心头莫名升腾起一股怒意,嗔道:“这老神僧白白修行了百年佛法,竟会袖手旁观!几条烂泥鳅罢了,轻渎圣境安宁,就别怪小爷我心狠手辣了!”
沈云虽不肯平白将别人珍宝据为己有,但此去裂嘴鳄一族,凶恶祸福尚未可知,有战甲防身,也能多些掌控,便立时走上前去,将流青扶起,淡然道:“那我就临时收下,待到救出你的部卒,再一并偿还!”
说到此处,鳄皇松眉间一紧,故作淡笑状,问道:“不知邪君大人是如何破开青龙宫的结界,将这家伙抓来的?”
沈云看他目光果断,心中微动,柔声道:“小家伙,在你身上总能看到我的影子,既然你一心向佛,那这杀人的‘恶事’还是交给我们大人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