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于小灵摔伤叩首,浑身疼痛,另有幸请卫院判诊治过一回。可惜她非是真的有病,院判自是也看不出个以是然来。
于小灵本是跟着二人走的,可走了几步,又感觉不对,便转了身,又回到了路绍佐的住处。
本来招赘就不是甚么太光彩的事体,如果再被人曲解有逼迫良家后辈的怀疑,说不定连程思励的官声都要被扳连,更别说程默慧是个曾经退过婚的人了。
还没进门,程默慧那沉闷的咳嗽声便穿过窗棂,传了过来。
卫大夫二十出头的模样,中等身材并中等样貌,混在人群里,如同泥牛入海,全然抓不出来。不过于小灵听于霁先容了他一句,便感觉那句“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当真是至理名言。
于小灵并程氏和程默意在一旁看着,都替她心急。于小灵揣摩着,难不成是个疑问杂症,连这卫大夫都瞧着吃力?
卫大夫朝她微微点头,抬手请了程默慧伸脱手腕,定了定,才细细地诊起来。
于小灵看着止不住也有些活力,嘲笑一声问道:“路公子此番归去,如何同邻里解释缘何分开山庄?”
于小灵说完话,自发已经与他分辩清楚,便也不耐与他过量的废话,仓促朝他一福,回身拜别。
程默慧比他好不到那里去。她倒是不如何昏沉,脑筋另有腐败,可却比于霆多了一道咳喘,好似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普通。
于小灵点着头轻笑了一声,又说道:“路公子不消解释,旁人天然晓得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欲入程家为赘,是立品明净之人。”
修先生虽感觉非常奇特,可路绍佐对峙如此,便也不再勉强与他,放他回家去了。
于小灵抱着滚烫的于霆,心疼的不可。
“我并未如此作想。”他皱着眉头解释道,可于小灵说的句句在理,容不得他辩白。
这位卫大夫先给于霆诊了一会儿,又摸了摸他的小额头,翻了翻他的眼皮,笑着说了句“无甚大事”,便刷刷刷地写了个方剂,让按方抓药,及时服用。
程默意看着又肉痛,又心急,一想到那路绍佐说不定立马就要出来,便不想让他瞥见姐姐这般模样,大力钳住了程默慧的手臂,拉了她走:“姐,我们走!”
路绍佐是次日上晌分开的,与修先生辞了行,只说是父亲祭日邻近,要在家中闭门读书,以示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