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这么大的胆量?!你们又做甚么去了?!”于秉祖额角青筋暴起,痛斥道:“都是你们惯的?都如此了,佛祖怎能不见怪?!那青潭法师呢?如何说的?”
于清杨虽也一样和顺体贴,可跟他大哥一比,却还是平淡了些,为人处世上也不敷矫捷。
看了女儿还这般疯颠之态,廖氏那里又能好过了去?腿一软,又差点摔在了地上。人虽没跌倒,可肚子却又不循分起来,一阵盖过一阵的疼痛,让廖氏喊了起来。
“混闹!这个孽障!”
程氏另有些踌躇。
不过彻夜,穆大夫一看这崔氏的环境,神采便沉了下来,摆布手轮番换诊,微微感喟点头。
魏嬷嬷笑了笑:“太太放心,都办理过了。”
她回想着青潭法师说过的话。他说,神佛之事,可不相传。那么,她不说神佛那件事,是不是便能够奉告父亲了?
于桑捂了嘴,颤抖了一下,不敢言语。
“二嫂晕倒了?”于桑闻言吃了一惊。
终究,于秉祖开口突破了令廖氏心慌的沉寂,道:“不知夫人每日都忙些甚么?”
那小丫环不明就里,还觉得这二位主子欢畅坏了,赶紧道:“千真万确,奴婢亲耳闻声那穆大夫说的,他还说,二太太克日有些怠倦了,还要卧床养胎呢!”
没过一会儿,那小丫环就折了返来,一脸忧色隧道:“恭喜夫人,大女人,二太太有喜了。”
“这……”廖氏听着,张口还欲说甚么,却见于秉祖撩了帘子出去。
“砰”地一声,于秉祖的拳头砸在结案上,震的案上的杯碟叮当作响。
于桑赶紧点头,于秉祖才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眼看着廖氏房里来来去去繁忙的丫环,她下了决计,朝魏嬷嬷点了头。
他话音刚落,廖氏那本不太妥当的身形便晃了晃,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这二媳妇也有了身子,夫人可否晓得?”他问道,神采分不清喜怒。
廖氏闻言皱了眉头:“她这是做甚么?还累着了不成?”
“桑儿,你说!”于秉祖瞪了廖氏一眼,又朝女儿道。
程氏自来到东跨院,也是一刻没得歇息。廖氏只晓得抱了女儿说胡话,于桑一步都离不开她,小院的事体,倒全全仰仗了程氏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