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水气满盈。
这官府人家,端地会享用。
二郎说着,摆手表示土兵端来了晚餐,放在高小余面前。
高都监并不在府中,说是东平府的程知府请他吃酒去了。
“小道长,倒是个聪明人。”
天已经黑了,屋外雪花飘落。
“不瞒二哥,小道随师父流落四方,虽说师父的本领没有学会一成,但也能察言观色。
一个身材魁伟的船夫,站在船头,向岸上人拱手施礼。
“刘唐哥哥,小弟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这也是他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这么猖獗的吃肉。
高小余在桌旁坐下来,狼吞虎咽。
想必二哥也探听过了,小道在须城的环境,以是才送来这白肉面饼。若小道真是来源不明,只怕二哥早就脱手,乃至不会让小道做饱死鬼。现在,小道已经吃饱了肚子,二哥如有甚么疑虑,尽管问便是……方才二哥坐在一旁,想来有些忍不住了。”
罪名是不能免除,却能够让他不必关在牢里,也算是全了你兄弟的交谊。”
陆奇听了高小余的话,目光一凝,旋即又笑了。
傍晚时分,须城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别有神韵。
“你这小羽士,也算是有些交谊。”
之前高都监看小道的目光,虽有赏识,但又有些古怪。
师父身后,他为了遁藏追杀,连夜逃离杭州,从江南到了江北。以后他在须城城外碰到梁山能人,更在须城那城隍庙里躺了好久。虽说用冷水擦拭过身子,却洗的并不感受。试想,这寒冬腊月的,即便井水恒温,高小余也顶不住这酷寒气候。
当然,这神韵是对那些富朱紫家而言,但是对浅显人来讲,这场小雪怕不是一件功德。
“要谢,就谢我家都监,我也是服从而行。”
高小余倒也开阔,道:“二哥既然清楚了小道在须城的环境,想必也晓得,小道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一个名叫马大壮的哥哥。但是,我那哥哥现在却被关在须城大牢中,要被羁押三个月。而究其启事,便是他与人打斗时,恰好被都监看个逼真。
陆奇点头道:“这件事,实在也不算太难,用不得都监出面。
“小道长倒也一表人才。”
陆奇摆手道:“这是小事,算不得甚么。也是你运气好,会学士词,得了都监的喜爱……不然,我也不会帮你。嗯,不过这第二件事……我问你,你可曾去过汴梁?”
你在须城的来源,我已经探听出来,并无甚么奇特。
位于须城以南,就是烟波浩渺的八百里梁山泊。
以后二哥坐在一旁,只盯着小道打量……不太小道却能看得出来,二哥对小道并无歹意。”
当高小余从浴桶里出来时,也很晚了。
“二哥,小道吃饱了,有甚么话,你就问吧。”
请天王哥哥做好筹办,明晚若见得城中起火,便能够命令攻城,我等会在城中策应。”
而你之前与都监说的那些,我也会派人切磋,以是也无需担忧甚么。不过,我有两件事要问你,你还需诚恳答复。如有半点虚言,被我晓得,必然不会饶过你。”
高小余也不客气,顿首道:“多谢二哥关照。”
青年名叫陆奇,是高都监的亲信,官拜虞侯之职。
不过,高都监固然走了,却留下了那‘二郎’在府中,说是照顾高小余,实在也有监督之意。
那壮汉朝船夫拱手,便领着十几个壮汉分开,直奔须城方向。
不过,你那哥哥毕竟是都监开了口,才出来就放出来,都监颜面何存?怕知府那边,也不好说话。如许吧,我这两日会找个由头,给他个差事,让他从牢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