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抱愧抱愧,我实在是……小鹿,你与昨日比拟,的确判若两人,我几乎认不出来。”
高余收起了油纸伞,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伸脱手来,捏了一下小鹿那娇俏的鼻子,顿时惹来她一阵娇嗔。
小鹿脸上,暴露了光辉笑容,轻声道:“若非九哥昨日赏钱,奴怕是现在,还难堪着呢。家父病重,一向凑不得钱买药。前几日奴上香求菩萨保佑,昨日就得了九哥十贯赏钱……嘻嘻,以是本日一大早,就来烧香复原,不想又碰到了九哥呢。”
秋鹤亭里,更冷冷僻清。
出得钱塘门,便是西湖堤岸
“你是……”
天亮了!
他沿着堤岸奔驰,师父在前面喊他,让他谨慎一点。
昭庆寺,他也来过……当时候是跟着师父来。乃至有一段时候,师父还在这里摆过算命的摊子。
高余打着伞,渐渐行走。
这看似很浅显的一个行动,却让小鹿一下子羞红的脸。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直跳,她就冷静跟在高余的身边,围着西湖堤岸,不知不觉就来到段家桥桥头。这段家桥,连着一段孤山路。顺着巷子,能够到达孤山,那孤山脚下,有一座秋鹤亭。
但是,天井里空荡荡的,只那头青驴悄悄在角落里啃着墙角的青草,不见半小我影。
他在院子的水井里打了一盆水,而后洗漱一番。
这西湖的风景,高余不晓得看过多少次,但总也看不腻烦。时隔一年,他再次来到西湖畔,心中又是一番别样滋味。仍记得,上一次他玩耍西湖时,师父伴随在身边。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适宜。
小鹿的脸,一下子红了,忙强自辩白。
“这,还要多谢九哥呢。”
怪不得苏学士曾赋诗歌颂: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这时候,雨停了。
从孤山的另一端,则能够直接到苏堤,赏识西湖全景。
高余忍不住笑道:“小鹿,甚么事,这么欢畅?”
小鹿说话间,话锋俄然一转道:“九哥这是要去那里?为何不见二哥呢?”
高余连连点头,笑道:“倒是我冒昧了。”
高余沿着堤岸北行,来到昭庆寺前。
高余见状,把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小鹿。
在纪家桥桥头的一家早食摊上,他陪着店家刚出锅的咸肉粽子,吃了一碗小馄饨。
高余之前就吃过这家早食的粽子和馄饨,如此再次咀嚼,不由勾起了很多回想。吃了早食,闲来无事……他俄然动了雅兴,因而打着伞,在靡靡细雨当中,走出钱塘门。
小鹿笑得很光辉,眼睛笑成了新月儿,脸颊上还显出了一对酒窝。
高余说着,就走到小鹿身边,用油纸伞为她遮挡雨水。
女子眼神一黯,轻声道:“九哥昨日还说要找奴,怎地本日便不记得奴了吗?”
“你,没有带伞吗?”
蒲月的杭州,气候变幻莫测。
她看到高余,愣了一下,便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