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晓得了。”
“对不住啊,对不住,各位兄台打搅了,我幺鸡归去必然给你们筹办上好的五花肉,贡献你们,莫怪莫怪……”
“嘿嘿,刚才抓这男鬼费了点工夫,你们这对鬼伉俪就不能循分点吗?”李有财嘴角露着阴邪的笑容,让人看了很不舒畅。
严天途神采黯然地看着我,沉默不语。答案已经很较着了,我内心再次跟扎了一把刀子一样难受。
“甚么是至阴之地?很凶恶吗?”我不解地问道。
很快我们就来到荒井面前,严天途手里端着罗盘,瞅了卢氏一眼。卢氏闭上眼睛,仿佛在用鬼识感受了一番周遭的气味,过了一会儿展开眼睛说道:
我嘿嘿笑道:“你小子命硬,待会儿如果见到甚么鬼啊妖精啊,你多罩着我,用你的杀猪刀,把那些脏东西给劈咯!”
本来刚才那些是婴儿的宅兆,我说如何那么小,并且婴儿多数还没取名字,以是连墓碑都没留下。
幺鸡也不含混,也许是被这些婴儿宅兆给触怒了,这会儿说话总算有点硬气。
我点点头,向幺鸡甩甩头。四周是一片杂草,半截身子高,我们两人朝一边跑出几步子,就扎进草堆里,刚一出去就几乎吓掉了魂。
卢氏在一旁抽泣,这哭声垂垂动员了四周婴儿幽灵的哭声。全部场景在乌黑的夜里分外可骇。
这一幕吓得幺鸡脸都绿了,傻子都晓得这些红色粉末是甚么玩意儿。
“他娘的谁是李有财?”
我拍拍他的肩膀:“逮着机遇就捅,哪那么多讲究。”
在荒井底下?
“我相公还没来,阿谁李有财也没来。不过那口棺桍就在荒井里。”
看来是卢氏的老公先被他摆平了。
这帮子牲口,活生生杀了一百多个婴儿,光这一条罪恶,就能让他们下十八层天国。
“是啊老严,不是我吹,我要建议狠来,你们两都不消脱手,我一条胳膊就能把这三个王八蛋给干死。”
听着那悠悠断肠的哭泣声,我感受本技艺臂上的汗毛一波一波地翻滚着。幸亏四周另有两人一鬼跟从着,让我内心头结壮一些。
当我们正沉寂在哀思与气愤当中时,卢氏俄然娇躯一颤,幽幽的声音说道:
“老严,那这些死去的婴儿,又是那里来的?”
“阿……阿跃,我不是用心的……”幺鸡欲哭无泪地看着我。
“那我儿子如何办?他另有活路吗?”
公然鄙人一刻,三个身影从草丛里蹿了出来,但是没看到男鬼。
不过一想到刚才一百多个小坟包,就能设想内里有多少婴儿安葬此中,我跟幺鸡都是非常肉痛。
中了这一招,我跟严天途、幺鸡三人神采大变,因为这招太短长了,卢氏的身影被打得飘飘忽忽,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受。
我深呼吸一下,向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幺鸡这才敢笨拙地把腿挪开,往回走去,嘴里念叨着:
“好啊,你总算是来了,我等的就是你。”我撸撸袖子正筹办上去干,不过肩膀倒是被人摁住了。
这家伙心真大,中间有个女鬼他还能睡得着。
严天途让他带上刀具不是没有事理的,这些刀具长年宰杀牲口,对鬼怪有很强的震慑力。说得大一点,他的杀猪刀放在门口,直接就有辟邪的感化。
“糟糕!”
可此时现在,我竟然不再惊骇这类声音,有的只是对卢氏的怜悯和怜悯。在我们中间的,就是一个救子心切的母亲罢了。
这一照才发明这口荒井不简朴,棺材打竖被吊在井中心。四周井壁上打动手指粗的钢钉,再用坚固的红绳索绑住棺材,红绳缠绕得密密麻麻,就跟在棺材大要织了一件毛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