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雯清算好行装到普济寺奉佛,出门当天,信儿才传进南宁郡王府,蒋郡王妃前几天得了孙老夫人一通话,正心神不宁,又传闻林雯去普济寺清修,连气带惊,当天就病倒了。
“阿娘不肯帮你?阿爹说话得凭知己,阿娘替你求来了调派,你挑三拣四,这一件嫌辛苦,那一件嫌没有赚头,你当朝廷是阿娘开的?满朝的调派随你挑着做?”俞瑶芳训父亲越训越溜,竟把俞乱世训的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徐夫人倒吸了口冷气,俞瑶芳还是跟说别人家闲话普通:“再厥后有甚么事,就没传闻了,就晓得娘舅好象又活力得很,去寻了二堂舅。”
“阿爹这差使的事,阿娘是没脸再寻娘舅了,也只好我求娘舅去,我这一条,说的就是这个,不管娘舅给阿爹寻了甚么调派,阿爹都得兢兢业业做好,不能挑三拣四,也不能半途而废!”
第二天,俞瑶芳送走父亲,虽说忙的半夜没睡,却精力抖搂、表情极好。俞瑶芳回到正院,服侍徐夫人吃了药,徐夫人看着俞瑶芳问道:“外头没甚么事吧?说你一早上就出去了。”
“如何又传出如许的话来?是宏志?”徐夫人更加一个目瞪口呆,俞瑶芳摊手道:“谁晓得呢?!刚开端传闻,我也觉得是瑶仙和宏志,可厥后,”俞瑶芳顿了顿,看着徐夫人道:“听东阳郡王府里传出的信儿说,陈夫人打发花媒婆到东阳郡王府给二叔提亲去了,提的是二房的十二娘,花媒婆和孙老夫人说,畴后果为二叔没甚么出息,怕配不上十二娘,天然不敢上门提亲,现在阿爹荒唐失德,翁翁已经筹办上折子换世子了,二叔有了爵位,这才敢上门提亲的,那天恰好阿珂大姐在中间服侍,这也不算甚么奥妙事,孙老夫人也没避人,传闻,孙老夫人象是不如何欢畅,没承诺这门婚事。”
“不能去,去了反倒害她,”李恬低头想了想道:“这必是前儿南宁郡王府那事叶家晓得了首尾,唉,”李恬幽幽叹了口气:“畴前外婆说过多少回,蒋氏那点子夺目只能放到后院,她只顾着设法设法攀朱紫,却不晓得牵一动百的事理,叶家也罢,宫里也好,哪能容人算计四爷的婚事?她这是犯了大忌,叶家必是为了这个脱手的,这还只是警告。”
“好好好。”俞乱世连声承诺,寻族老休了继母这事,想想就痛快极了,这一条,真是太合他的情意。
“行,阿爹不挑就是,你放心,这一条轻易。”俞乱世忙满口承诺,俞瑶芳长舒了口气,抬头看着父亲道:“既然都说好了,阿爹好好歇一觉,明天一早从速归去寻族老。”
“这到底……”徐夫人直着上身,话说一半,前面‘不孝’两个字不管如何说不出来了,呆了好半晌,冲俞瑶芳摆了摆手道:“让我悄悄想一想,你忙了半夜,先歇一歇去,让我静一静。”
徐夫人抬手捂在半张的嘴上,压回那声脱口而出的惊呼,直呆了好半晌,咽了口口水,看着俞瑶芳道:“你翁翁他?”
“不是一早上,是半夜就出去了。”俞瑶芳笑盈盈道:“申初刚过,阿爹来了,一身泥一身汗的,我让人服侍他沐浴,又吃了饭歇下,早上送走阿爹才出去的。”
徐夫人听的眨着眼睛呆怔,俞瑶芳不紧不慢,闲说家常普通:“跟背面的事比起来,这还是吝啬呢,瑶仙和宏志跟舅母说,洪姨娘是被陈夫人调拨着跟阿娘作对的,说陈夫人许下洪姨娘,只要把您赶走,就扶她为正妻,这话舅母也没敢信,谁晓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