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吓了一跳,大娘子说是已经怀了五个月身孕,这下着大雪,到她这里又得穿过全部园子!李恬跺了顿脚,仓猝径直穿过院子迎出去。
二叔祖痛心兄长一家的惨变,嘴上骂兄长荒唐该死,内心却将痛恨迁到勇国公府几个庶子身上,有一年,竟俄然拎着拐杖打到门上,不准勇国公府几个庶子和他们几家嫡支叙长幼排行,硬逼着勇国公李忠超由李家二爷改称大爷,杨夫人羞愤难当,当场就让人改了称呼,从那起,勇国公府就被李氏一族伶仃出来。
“我这都是为了你!”李月容招手表示李云裳坐到本身身边道:“她这一搬返来,是你的福分,你看,先是有个水先生教你那些。”
“她真肯帮我?”李云裳思疑道。
“三姐儿,你替我另有阿娘给恬姐儿赔个礼。”李月容未几挣扎,却转头叮咛三娘子李云裳,李云裳忙站起来,不等李恬跳下炕,已经深曲膝几近半跪在地,青枝忙紧两步过来扶起李云裳。
“嬷嬷,若不是有温国公府这些人一心要谋算我们,我们又不求攀附,放心渐渐寻,也不怕寻不到合适的,可现在如许的景象,这亲再一退……”李恬烦躁的揉着额头说不下去了,她的确就是块肥肉,本来有了主儿,这会儿又‘啪’的一声落在了饿狼群里!这回伸手的只怕不但是温国公府了。
“大姐姐的情意我明显白白,大伯娘也没甚么大不是处,纵是有,那是长辈,大姐姐放心。”李恬跳下炕,一边推着李云裳坐下,一边转头看着李月容道。李月容悄悄舒了口气,恬姐儿肯这么说,那就真算掀畴昔了。
当然,李氏族中少有纳妾的另一个启事,是族中后辈发财的几近没有,李恬高祖虽极得太祖信赖,却只是个亲信亲随,文不成武也不成,约莫是这根子不好,从高祖起一向到李恬这一代,除了出了李恬父亲--李忠贤这个惊才绝艳到出奇的才子外,竟连个举人都希奇,更别说进士了,因李恬高祖、曾祖管过将作监和工部两处,现在李氏后辈多散在这两处做些不入流的小管事,虽不显赫,却胜在实惠,一家家小日子也都过的富充足足。
“是!”璎珞重重应诺,李恬深吸了口气,上身挺的笔挺,紧握着双拳,重重的砸在炕几上咬牙道:“我李恬有你们有银子,怕谁来?!敢伸手的,我必断他手臂,敢张嘴就硌碎他满口牙!”
初二日,又是大雪纷飞,李恬正站在廊下,和几个丫头筹议着在院子撑把大伞,坐伞下赏雪吃羊肉锅子,玉叶沿着走廊一起跑出去道:“五娘子,三娘子陪大娘子来看您了。”
“五娘子福大命大,必定能稳稳的撑过这一阵子,顺顺铛铛寻到份好姻缘,今后就万事顺心快意了。”璎珞安抚道,李恬长长吐了口气:“托你吉言,这一阵子你和青枝多留意府里,嬷嬷要腾脱手留意外头合适的人家。”
李月容忙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已经五个多月了,胎早坐稳了,就过来看看五mm,你外婆过世……大姐姐难过得很,怀着身子又不能去灵前,只好打发你大姐夫多去两趟,多磕几个头,过后又传闻你搬返来了,早想过来看看你,我这身子又不便宜。”
“大姐姐客气了,提及来都是我的不是,早传闻大姐姐有了喜,原该去看看大姐姐道个贺,当时候外婆病着,一来外婆病的重,离不得人,二来怕过了病气。”李月容客气,李恬也跟着非常的客气。
李月容下了软兜,要赏婆子,两个婆子说死也不肯收,收了软兜退下归去了。李月容看着两个婆子走远了,舒畅的歪在炕上,长长舒了口气,李云裳奇特的看着李月容笑道:“姐姐对恬姐儿如何那么客气?看你客气的,好象恬姐儿不是我们mm,倒是我们的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