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那是那是,”徐思海有些夸大的笑道:“你刚才说这几天就遣人上门递话儿提亲?这亲到底去提了没有?九哥儿好福分,这事我竟没听阿娘提及。”
“谢甚么。”徐思海笑着站起来道:“我另有点事,就不等姑母返来了,烦你跟姑母说一声,我明儿再过来看她。”徐思海边说边往外走,姚嬷嬷只好一起跟着送出去。
“甚么事?”周大/奶奶被李孝祖这喜气冲的也是一脸笑。
周大/奶奶已经不晓得如何表达这份欣喜了,在廊下掂着脚尖连转了好几圈,俄然扑到李孝祖脸上亲了一口,咯咯笑道:“我就晓得你是个无能的!”
“可不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屋漏心不安……”卢安顺恭恭敬敬送走四皇子,低着头,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捻着髯毛,拧着眉头策画不断,勇国公世子李孝祖?卢安顺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丝印象来,勇国公府不是早就式微了?李孝祖想在楼店务寻份差使?卢安顺又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丝印象,这么点子小事,照理说打发个小厮交代一声就行,四爷竟亲身发话,还指明要在补葺这一块寻差使,补葺但是楼店务里的肥差,嗯,看来这李孝祖的差使得好好安排安排,可不能太低了……
四皇子扭头看向远处谨慎翼翼缩在游廊一处凹出来的拐角里的李孝祖,打量了几眼,神采如常的进了楼店务,听楼店务诸主事官说了补葺筹算和租赁等事,直细谛听了小半个时候,才站起来叮咛道:“禁中用度未几,这些银子调至慈幼局是善事,修好房屋,给那日子艰巨的减些租钱,也是善事,补葺的银子别太省,赁钱能宽则宽。”
世人忙躬身应诺,四皇子站起来,大步出去,走了十来步,仿佛想起了甚么,俄然愣住步子,抬手叫过左厢活动楼店务公事卢安顺,往前走了几步,极随便的说道:“差点忘了,传闻勇国公府世子李孝祖还算长进,今后如果少人用,这倒是个能用的。”
满院的丫头婆子仓猝拧脖子扭头装没瞥见,李孝祖被媳妇儿亲的一张脸通红,周大/奶奶正镇静着,俄然定住普通,紧抓住李孝祖胳膊道:“你没骗我?你如何会骗我呢?卢公事没骗你吧?如何有这般功德儿?那楼店务的差使多可贵着,三堂哥办理了上千的银子,等了一两年,才得了份掠钱婚事官的差使,谁不晓得楼店务补葺上的差使最好?你平白就得了如许的好差使,还是管事,哪有如许的功德儿?”
要在房价高贵的都城置屋子,三千两银子实在少的不幸,李孝祖倒是个细心不怕刻苦的,一个都城跑了七八遍,总算淘到一排位置不算太偏僻的旧宅子,可到底是三千两银子的宅子,位置不算太差,那屋子就陈旧的没法看了,李孝祖置下宅院,三千两用尽,只好再去寻杨夫人,好说歹说,总算又从杨夫人手里讨了五百两银子出来补葺。五百两银子补葺那处破的不能再破的宅子,实在捉襟见肘的很,李孝祖策画的几近白了头,这每一文钱都得用到刀刃上,为了省钱,几近每天往楼店务跑去寻周氏阿谁堂兄,一来请教补葺房屋的讲究,二来,眼睛盯着楼店务补葺处那些换下来的旧料、边角废料,软缠硬磨、好话说尽,一点点讨返来修他那三千两银子的破屋子。
李孝祖晕头涨脑回到勇国公府,一起上仿佛听不到看不到,一张脸却笑的象开了花。李孝祖几近是凭着本能,一起奔进本身的小院,冲进垂花门,却俄然愣住步子,抬手连拍了几下额头,媳妇儿这会儿必定在阿娘那儿服侍着,李孝祖原地一个回身,穿过院子跳上院门台阶,刚要迈出院门,却又收了返来,站在院门内抬头朝天想了想,叮咛婆子道:“去请大/奶奶返来,就说我有急事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