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太太的事阿爹又不是不晓得,是他点了头的!”俞瑶仙急辩道,吴婆子从眼角瞟了她一眼,陪笑道:“就是,二姐儿说的对,又不是姨娘让人这么叫的,可话是这么说,舅爷就是因为这事,另有别的几件零七碎八的事,这就恼上了姨娘,非立逼着卖了姨娘不成,说要不当场发卖了洪姨娘,就搬嫁奁断亲。”
清江侯府后院上房,陈夫人端坐在炕上,严峻不安的听婆子一趟趟传话,直到传闻徐学士走了,才舒了口长气,今后软靠在靠枕上,用帕子悄悄沾好额头的盗汗,又抬手悄悄拍着额头,仿佛如许能拍散这口惊气,让本身静下心来。
中间小厮捧了笔墨出来写卖身契的当儿,洪姨娘的女儿俞瑶仙、次子俞志坚得了信儿,一起哭喊着从府里奔出来,俞志坚眼睛盯着生母,奔下台阶直扑进洪姨娘怀里,抱着她惊骇的嚎啕大哭:“阿娘!阿娘!”俞瑶仙却扑跪到俞乱世脚边,抱着父亲的腿哀哭讨情:“阿爹,求您饶了阿娘,救救阿娘,不要卖了阿娘……”
“阿娘!哈,哈!”一个‘阿娘’让徐学士的肝火又旺旺的烧起来,目光里半丝怜悯也没有,看着俞乱世和俞老爷子嘲笑连连,俞乱世急的一脚踢在俞瑶仙身上:“贱货,谁是你阿娘!?亲疏尊卑都分不清了?”俞瑶仙被踢的扑出一步多远,俯在地上惊骇的看着徐学士,膝行回身挪了挪,拉着俞老太爷的衣衿苦苦要求道:“翁翁,求您救救姨娘,看到我和哥哥的面上,看在大哥和二哥的面上,他们是您的亲孙子啊,二哥还小,不能离了生母,求您发句话,别卖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