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相公紧盯着圣驾没错目标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范相公也紧紧盯着圣驾,官家到底是死是活,这是天底下最最要紧的甲等大事!
五皇子回身跪倒在车前,重重磕了个头扬声道:“阿爹,娘娘体贴阿爹病情,出禁中是体贴而至,求阿爹恕了娘娘这回!”文德殿前寂静一片,统统的目光都集合在圣驾上,五皇子又磕了几个头,帘子动了动,挑起一条细缝,传出官家阴沉的声音:“朕累了,归去再说。”
五皇子反应极快,在世人错愕间,已经跳上马,几个起跃拦在叶贵妃面前,长揖到底笑道:“娘娘如何迎到这里来了?这里是文德殿,外臣议事之处,祖宗早就定下铁律,后宫妃嫔不得踏入。”这几句话一句跟一句说的无半分裂缝,说着话,人也上前到叶贵妃身边,不避怀疑的拖着她的衣袖,一边把她往回推,一边厉声怒斥上了已经气喘吁吁、吓的满脸发白跟上来的女婢们:“混帐东西!娘娘年纪大了,你们也胡涂了?竟纵着娘娘犯下这等大错!还不从速扶娘娘归去!”女使们一脸惶恐的簇拥在叶贵妃身边,这惶恐不是源于五皇子的怒斥,而是他的行动,五皇子已经过拖着叶贵妃的衣袖改成捏着她的胳膊往回连拧带推。
宣德楼到文德殿极近,没等五皇子多想,圣驾已经到了文德殿外。
“好孩子,哭出来就好了,哭一哭就好。”孙老夫人轻柔的拍着四皇子的肩膀,听他哭声渐止,轻推着他起来问道:“四哥儿,到底甚么事把你委曲成如许?”
“既然阿爹不想让我……活着……”四皇子艰巨的吐出‘活着’两个字,前面的话一下子顺畅了:“他是我的生身父亲,我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那就随他,我不怪他,谁也不怪。”
“四哥儿!”孙老夫人叫的凄厉而怆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