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叶十二娘正镇静着别的事,底子没心机在乎林珂半路而退的事,玉叶扫了眼叶十二娘和武九娘面前的两条路,都是通往含芳亭的,往东偏的那条要颠末叶十一娘隐身之处,玉叶盯着往南偏的另一条路,俄然惊叫一声,指着往南偏的路叫道:“呀!有蛤蟆!好大一只!刚才奴婢在路上也看到两只,都特别肥,一身的癞疙瘩,可吓人了,十二娘、九娘等会儿谨慎些,可别吓着。”
“她就那样,谁让你那回哭成那样啦,她最厌人家哭哭啼啼,走吧,不睬她,我们去那边小山包上看风景去。”李恬指着前面一处小山包笑道:“我记的山顶亭子边上有一处花架,上面有桌凳,那山上能看到全部园子,别人又看不见我们。”
李恬蹙了蹙眉,点着阿谁小丫头和叶十一娘迷惑道:“出甚么事了?”
四人正弯着腰用心的盯着水洼,李恬和俞瑶芳看了一会儿,正要调转目光再寻别的风趣东西看,却见有个小丫头急步过来,在离水洼十来步处站住,鬼鬼祟祟的冲叶十一娘连连打动手势,叶十一娘站起来象是说了句甚么,叶十二娘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叶十一娘退了几步就走了。
李恬接了杯茶,和坐的比来的长安侯祝家二娘子祝明艳说闲话,祝家是武将世家,祝明艳人如其名,明艳照人,可坐也罢站也好,都象一杆标笔,笔挺而气势凌人,她也确切目中无人,都城诸女,能入她眼的未几,李恬算是勉强入半只眼,那半只眼没入的启事是李恬跟谁都好,未免有‘奉承’之嫌,至于俞瑶芳,就半眼都不肯看了。
“嗯,读书是寒窗苦的事,如许花红柳绿,当然是来寻乐子的,我们找找阿珂她们在那里钓虾呢。”李恬对那文会更没甚么兴趣,转头寻觅林珂她们,两人转了半圈,在一处草色翠绿的水洼边看到了四人。
不远处,四皇子秦琨和五皇子秦琝说着话,已经离那处假山不远,五皇子脚步顿了下,眼睛直盯着前面,跟着又走了两步,俄然愣住步子,浑身高低一通乱摸,接着又回身四下寻觅,四皇子也停下来帮手寻觅,五皇子看起来是丢了甚么要紧的东西,急的连转了几个圈,冲四皇子摆动手,表示他先往前走,本身低着头,左顾右盼一起寻觅,往回奔的缓慢。
叶十一娘结健结实的砸在武九娘身上,武九娘斜歪着身子又扑倒了叶十二娘,三人跌成一团,除了武九娘低低的痛呼了一声,那两个竟都咬牙忍下了。
“咦?对呀!”俞瑶芳也诧异道:“阿谁小丫头象是特地过来叫叶十一娘的。”“再看看!”两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十一娘转过丛稠密的灌木,停下步子,显得有些鬼祟的扭头今后瞄了几眼,稍稍提起裙子,谨慎的摆布看着,往含芳阁方向急步畴昔。
“男人天生他如许,就是祸害。”李恬转头看着山下的白衣男人,感慨了一句。
玉水溪和含芳亭之间的青草繁花间,一个穿戴蓝灰底缂丝长衫、腰间束着玉带、戴着软角幞头的青年男人,眉宇间带着几丝阴霾,背动手,行动舒缓的走在前面,这是四皇子秦琨,稍落在秦琨前面半步的男人比他略高些,身姿英挺,一身白衣,束着条同色丝绦,没戴帽子,头发用一根白玉簪绾住,行动轻盈,浑身高低透着股满不在乎的味道,手里摇着把古旧的折扇,一边走,一边兴趣盎然的赏着景儿,显的极是落拓萧洒。
亭子中间是一架蔷薇,这会儿已经开的如火如荼,玉叶等人上前清算洁净桌凳,两人也不坐,站在花架下往玉水溪方向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