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外头风凉,这儿不能多站。”见李恬扶着门框失神呆站着不动了,璎珞只好上前轻声提示道,李恬‘噢’了一声醒过神来,搭上璎珞的手,重回到炕上坐下,心乱如麻。
“是……”明风喉结转动咽了口口水,又昂首看了眼四皇子,身子往下躬了躬道:“是小事,四爷叮咛过,那府里那位的事都得留意,小的感觉这是小事,可四爷叮咛过……”
“是!”明风应的干脆,脚下却没动,探听甚么还没叮咛呢,在那位的事上头,他可半点不敢自专!
“别哭,别哭,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们俩……今后好日子长着呢。”见李恬泪流满面,五皇子手忙脚乱的安抚道,李恬想笑却没能笑出来,脸上凉凉的泪水让她俄然生出无数羞怯,低头贴到五皇子斗蓬上,在柔嫩的斗蓬上蹭着脸上的泪水,嘟着嘴硬声软气道:“你说的,不准做不到,不然我……”
“去探听探听太医如何说的,她病成那样……”四皇子一只手按在胸口,收回一声极轻的‘嘶’声,仿佛被甚么利器穿心而过痛不成当:“细细探听清楚,她到底……好不好。”明风头不敢抬,谨慎应了一声,垂手站了半晌,见四皇子没有叮咛了,这才轻手重脚退出门,回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恬出了一会儿神,伸手正要关窗户,却一眼瞥见五皇子一头冲进垂花门,大步溜星往上房奔。李恬吓了一跳,仓猝跳下炕拖上鞋迎上去,五皇子一头扎进帘子,迎头差点撞上李恬,伸手将她紧紧搂住抱起,直勒的李恬脸都涨红了。
明风眼观鼻、鼻观心,心都在四皇子身上,见四皇子俄然一脚踢在长案腿上,不由的打了个寒噤,他就晓得,爷听了这个信儿,必然肝火大发,唉,这是人家府里的事,可如果不说,转头爷晓得了,本身的差使,说不定本身这小命都保不住!爷对那位,真是鬼迷进心窍了。
四皇子神情阴冷中透着几丝狰狞,吃紧的来回踱步,显的烦躁而气愤。后角门的门房喝醉了酒,喝醉了酒的恶棍误闯出来……的确是一派胡言!那是王府,是皇子府,下人们即使再不把稳,也毫不敢当值喝酒!有一回就得杖毙!喝醉了酒的恶棍误闯,四皇子只气的一阵阵嘲笑,晋宁郡王府独占了一整条巷子,后角门更偏在一隅,岂是能误闯的处所?!四皇子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心头这股子知名肝火却越烧越旺,只恨不能一脚迈进东阳郡王府,劈面诘责那位自发得聪明的老夫人,她真感觉除了恬恬就万事大吉了么?她真就不怕本身的肝火烧到叶家?她真是老胡涂了!
五皇子进了离宫就没再出来,四皇子盯在离宫外的线报半个时候一趟往建安郡王府报信,直到早餐过后,四皇子到了衙门,还是没有五皇子出了离宫的动静,小厮打着帘子,四皇子迎着凌冽的寒气站在门口,眯缝着眼睛盯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入迷,好一会儿,退后一步回身进屋叮咛道:“去请姚相过来。”
可如果……另一个成果呢?李恬内心升起股惊骇,如果那样,五郎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李恬深吸了口气,一只手用力按着胸口,强压着内心的惶恐惊骇,一只手撑着炕几,一点点直起上身,事情还在狼籍中,先要尽人力,先静一静……李恬闭目端坐,渐渐透过口气,离宫有变,不管甚么样的变,一旦传出来,都倒霉于不在都城的寿王,五郎在离宫必然也求一个不露,求一个稳而无波,本身也不晓得能不能帮到他……本身能做的……不过一个拖字,李恬考虑伏贴,转头叮咛道:“请管先生过来发言,传话让孙六立即出去见我。”璎珞和青枝正站在炕边,担忧非常的看着神采越来越阴霾的李恬,见她出声叮咛,仓猝曲膝承诺了,回身出去叫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