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娘送了程仪返来,李恬侧身坐到顿时,抱着悦娘裹在大氅里低声道:“悦娘,我们午末赶到樊楼就行,慢些走,太快了颠的难受。”
“嗯。”悦娘勒马放慢,松了缰绳,由着马渐渐悠悠往回走,抬手拍了拍李恬道:“别难过,这类背恩弃义的东西不值得我们难过!”
“归去先从这到差上查起,有任可赴,吏部就必有委任,顺着往上找,也不怕找不到,还能图甚么,不过一个财字,看这作派,只怕是个有恃无恐的狠手,唉!”李恬搂紧了悦娘,沉沉的叹了口气,悦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勉强笑着安抚道:“别怕,能如何样?财帛都是身外之物,实在不可就想开些。”
“嗯!”悦娘重重应了一声,李恬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们去利州路,去到差……贱民脱籍三代方可科举入仕,黄老掌柜先贱后良,不能算,黄忠贤、黄良玉,这才两代,这到差,必得特恩,是谁给他们求了这特恩?遣走他们,必是要算计我,悦娘,你说,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