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日子不必然好过。”李恬歪头又想了想,接着叮咛道:“你寻一趟孙六,让他这几天盯紧赵掌柜,万一有甚么不当,我们不能被人栽了赃。”
“我说过,我宁肯一把火烧了它。”李恬闲闲的笑道:“赵掌柜慢走,孙掌柜替我送一送赵掌柜。”孙掌柜忙站起来,抬手表示赵掌柜,赵掌柜狠狠的盯着李恬道:“别怪我没提示你,鸡子碰不过石头。”说完,昂头‘哼’了一声,用力掸了掸衣衿,甩手走了。
王掌柜盯着赵掌柜,重重‘哼’了一声,李恬看着神采紫涨的赵掌柜道:“温国公府和你的筹算,我都听明白了,你们是不是也听明白了?”李恬转头看着别的四位掌柜问道,四位掌柜整齐不齐的或‘是’或‘嗯啊’,李恬也未几理睬,只看着赵掌柜笑道:“千春坊不能再留你,王掌柜替我传个话,从马上起,再不准赵掌柜踏入千春坊半步,至于那一万银子,你就带归去养老吧,外婆待掌柜和伴计一贯刻薄,我不能坠了她的名誉。”
“是!”王掌柜忙站起来叉手恭敬承诺,别的四个掌柜也仓猝跟着站起来,看着王掌柜恭敬的引着李恬送出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站着等王掌柜返来发言。
清风楼和千春坊归并道贺的帖子送到宁国大长公主手里,宁国大长公主连看了好几遍,说甚么也不敢信赖,急打发三四拨人出去探听,得了确信儿,只感觉喉咙发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獗畴昔。
赵掌柜神采发白的看着两人,武成林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摇着折扇,站在屋子中心,昂着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先‘哈哈’干笑了几声:“如何,利用消遣了爷,这是筹办逃之夭夭了?”
“好,我这就去。”悦娘站起来掀帘出去了,李恬歪在炕上,怔怔的看着窗外的繁花入迷。
“赵掌柜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要么是温国公府下的手,要么是我们下的手,你别小瞧京府衙门,里头也是藏龙卧虎,不必然查不出谁下的手,”李恬双手握着杯子,看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才接着道:“现在大皇子月初月中必到府衙理事,我总感觉这位不哼不啥却大有贤名的大皇子不简朴,再说,我们现在只能逞强,求的是人家的顾恤怜悯,若生出杀了赵掌柜如许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温国公府许了你多少好处?”李恬看着赵掌柜,声音平平的问道:“让你做出这般讹诈卖主的事儿来?前儿我在东阳郡王府碰到宁国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问我,千春坊往年都有两万往上的利,如何客岁只要一万两?这话我答不出,你也不把我放眼里,这话我是不敢问你,就替大长公主问问你,你且答一答你的新主家这话。”
“店主急胡涂了吧,如何胡说八道上了!?”赵掌柜色厉内茬,王掌柜直起家子呵叱道:“你这是跟店主说话呢?!高低尊卑都分不清了?!”赵掌柜脖子一梗正要堵归去,李恬抬手制止道:“从他投身到温国公府起,我和他就谈不上这宾主了。”
宁国大长公主抬手止住正要拖戴管事下去的细弱婆子,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抬了抬手道:“先起来!”戴管事仓猝爬起来,脚底发软、浑身发着抖,垂手侍立在旁,宁国大长公主恶狠狠的点着他诘责道:“你给我说说,这是如何回事?清风楼如何就接下了千春坊?”
说着,李恬站起家,一边表示曹四媳妇戴帷帽,一边看着王掌柜叮咛道:“他们要热烈,我们也要热烈,那就越热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