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以往的端方,春闱的主考官该有点端倪了,本年有信儿吗?”李恬俄然转头看了蒋鸿一眼,低低的问道,蒋鸿没想到李恬会直截了当的问到这个,惊奇的答道:“传闻是王仕明大学士。”
姜贤妃满脸不测的看着叶贵妃,想了想笑道:“好是好,我想着,如果跟老五站一处,总感觉不如何班配,老五生的多好。”
“嗯。”李恬对蒋鸿反应之快非常赞美,蒋鸿面沉如水,深思了一会儿才低声道:“祝家自建国以来,一向是军中第一家,连绵百年圣眷不衰,靠的就是尽忠于官家,从无贰心,伯父没少拿祝家教诲我,祝家老侯爷夺目过人,我感觉,官家的意义,才是祝家的意义。”
“嗯,伯父说我的文路很对王大学士的脾胃。”蒋鸿声音暖和的如同三月阳春,李恬抬头看着面前花灯上的灯谜,正策画着如何问最要紧的事,蒋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低声道:“你??放心!”
“没有,我只是传闻官家身材不好。”蒋鸿答的干脆直接,李恬的话也说的明白,蒋鸿细心看着她道:“官家的身材,我也听伯父提及过,官家,伯父说他是少有的明主,心志坚毅,一贯乾纲专断,帝王之心本不成测,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晓得是甚么样,为臣者只应忠于君,不该火中取栗。”
“好,我听你的。”蒋鸿柔声承诺,李恬表情微松,悄悄舒了口气。
李恬垂着头,一股热流突入眼眶,连眨了几下眼睛,才眨回那股热流,低声道:“徐静之既和你有言在先,如果闹起来只怕会惹出事来,”李恬垂着视线:“就春闱后吧,最好别惊动听,悄悄儿先定了亲,等??出了国孝再结婚。”
“祝家情愿联婚,会不会也是一种意义呢?”
“我不是活力。”李恬昂首看了蒋鸿一眼:“是有些费事。”
李恬很不测他答的如此利落干脆,内心一下子涌起股说不清的滋味,昂首看了他一眼体贴道:“可还好?”
入了人定,姜贤妃坐着暖轿回到景灵宫,洗漱换了衣服,屏退世人,将叶贵妃刚才说的事儿和亲信景嬷嬷说了,似有似无的蹙着眉头道:“把这么大一个好处给我们府上,就为了把清江侯府大娘子定给老五?这于她有甚么好处?我想了一起也没想明白,清江侯府大娘子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和顺风雅,一身的书卷气,她甚么时候这么美意了?这中间必有原因。”
“这事跟侯爷说了没用,”姜贤妃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事明面上看不出甚么不好,我如果不肯,一来讲不出合适的事理来,二来也不犯着和她不痛快,明儿寻个机遇看看官家的意义。”
“那您的意义?要不要归去跟侯爷说一声?”
“是啊,”姜贤妃一脸闲适的随口应道,内心却警戒骤起,叶贵妃接着笑道:“祝明锐跟六郎差未几大,人家眼看着要当爹了,你也得劝劝六郎,也不能总跟老五一处混着,长这么大就晓得吃喝玩乐,照我说,也该领份差使做做了,听四哥儿说,户部的几处大仓都要重修,往几处大仓的河道也要疏浚,已经行文到工部了,不如让六郎跟着习学习学去,老是份端庄差使。”
“会扳连你,另有蒋家。”
“就是啊,老五天生那样,别说男人,就是女子能有几个及得上他的?要想找个能和他站在一处班配的,到哪儿找去?再说,娶妻取德,面貌倒在其次。”
叶贵妃瞄了眼离两人七八步远聚着说话的几个后妃,转头看着姜贤妃低声笑道:“刚才清江侯家大娘子你留意没有?和顺风雅,一看就是个贤惠的,倒是个可贵的好孩子。”姜贤妃二十八九岁年纪,眉如远山,眼神清澈,五官柔婉非常,整小我仿若一泓春水,看着叶贵妃温婉笑着点了点头,叶贵妃看着她直截了当笑道:“你看她跟老五可合适?老五那样一味混闹的性子,就得寻个如许风雅贤惠的才气包涵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