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上孝下安。”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好半天,李恬才咳了声突破寂静问道:“不是说沈姨娘自小孤苦无人可依才在勇国公府长大的么?如何另有个兄长?”
“嗯,姑母的话我记下了,对了,另有件事想问问姑母,我父母和母亲的死,到底是如何回事?”李恬看着李静好直问道,李静好脸上一片生硬,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这事当时晓得的人很多,你外婆没跟你说过?”
黄净节一边听一边品一边细心打量着李孝安,听李孝安说完,没回李孝安的话,却笑着问道:“还没就教李管事大名?”
“那里那里,黄大掌柜过奖了,这是五爷和我们五娘子的府邸,不过一个经心极力罢了。”李孝安一脸诚心的笑,黄净节客气热忱的让着李孝安,由李孝安带着走了小半个园子,不管眼睛所及处拆成甚么样,除了点头浅笑,就是点头浅笑,半个字不问,半个‘不’字没有,倒把几个行老走的一肚皮的愁闷不解,哪有如许检察补葺的?既这么看,还要他们做甚么?
五皇子的府邸完工极快,转眼已经完工月余,刚完工没几天,李孝安就列票据从清风楼支了一回银子,一月刚过,又列票据支了一回,黄净节看着几个懂行的帐房细细看了帐,这两笔帐除了手笔大用料豪侈,旁的俱清清爽爽,清爽的连几个帐房都感觉惊奇,甚么时候将作监这么高风亮节、秋毫无犯了?
李静好忙点头承诺,这才想起来问道:“孝宁倒是见着了,他媳妇呢?如何没来?”
“姑母和姑父的情意我领了,可真是不消。”李恬笑道:“姑母听我说,我手里头有母亲的一份嫁奁,另有外婆的一份嫁奁,外婆又是个极擅运营的,这么多年运营下来,早不晓得翻了多少倍去,姑母就是分一半给我,添在这些嫁奁上面,也就是个多它未几,少了看不出,客岁我托姑母看管的那些铺子,不过是十成里的两三成,那些铺子的流水、收益姑母都清楚,您说说,我还用您再分嫁奁给我么?再说了,我要嫁的人家,也不是那少银子用的,姑母必然要分给我,那不就成了劫贫济富了?”
“不消不消!”李恬仓猝推让道,李静好抬手止住她:“你听我说,我们娘俩不说虚话儿,你太婆陪嫁姑母的事,你也该传闻过,勇国公府的家底都在我这里,旁人我们不管,你太婆给的东西,是我和哥哥的,哥哥不在了,另有你,就是二一添作五,都是我占了便宜,哪家女人和儿子一样分炊产的?这一件事,你就听姑母的安排,别跟姑母客气,你姑父也不是那不明理的人,这你放心。”
沿着中轴线,头一处是议事厅,黄净节转圈看着扒的干清干净的议事厅,好半晌才说出话来:“这里,这是,如何拆成如许了?”
“嗯,只多很多。”李恬葫芦提应了一句,那些铺子是铺子里的十之两三,她手里的现银、金玉古玩和庄子还多着呢。李静好笑起来:“那好,你既然这么有钱,不分就不分了,你嫁奁的事现在谁筹办着呢?”
李孝安传闻黄净节要替五皇子来看看补葺的如何样了,极是共同,一大早就等在了府门口,亲身引着黄净节和几个行老从大门一起看出来。
“是如许,”李孝安浑身高高攀是一团和蔼:“这一处本来没筹算拆,可排来排去,如何排这处所都嫌狭小,黄大掌柜也晓得,这一处今后是王妃听人回事的处所,一是王妃听回事的处所得平静,不能让人打搅了,二是得有管事嬷嬷们见人的处所,三是帐房得伶仃出来,四是得有外头掌柜们等回事和回事的处所,除了这些,王妃一天得有半天在这里劳累,除了安息的处所要用心安插,背面最好再有个园子,一来风景好,二来也有个走动的处所,归正这宅子也大,就这么着,这议事厅只能略微拆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