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内含《易经》、《书经》、《诗经》、《春秋》、《礼记》择要,又有天文、地理、诗经、八股文等内容,的确不甚风趣。
青卓挨着书案,嘻笑道:“姐姐又打趣我!不过要我说,外头这么好的夏季暖阳,姐姐竟然还坐在屋里看这劳什子。”说着探头看了眼书名,“还是这么晦涩的,姐姐看这些做甚么?”
青卓跑去架子上好一通翻找,喜道:“找到了。”手落第了一个草编器件儿跑过来递到我手中。
珠帘在她身后哗啦啦一阵响,摇摆个不断。
喜鹊跳梅,喜上眉梢么。
我羞急便伸手呵她痒痒,青卓一边躲一边叫:“了不得了不得,昭训被我说中苦衷,恼羞成怒了!”
我瞧着阿谁喜鹊登梅的花腔比别的几个多些轻灵之态,又悄悄合了早上的苦衷,便笑着要学这个。
说着垂垂伸展了皱成一团的小脸:“我家里遣人送来了年礼。我给姐姐也拿来一些。姐姐可要看看去?”
我停下行动转头望去,一身清雅打扮的纨素正被丫环从左边抄手游廊上引了出去。
我笑道:“晓得你是散财孺子,我这厢先谢过了。天然要去看看的。”
我见了实在喜好,在手上把玩很久才交给翠浓:“搁到我妆台旁的案几上去。”
我将家书细心收进匣子锁好,回眸望向窗外:温暖清浅阳光里,几树红梅开得恰好,两三只喜鹊正在枝丫间腾挪腾跃,想是在啄食梅花花蕊和花瓣上的露水。
青卓又剪出一个和合二仙、一个喜鹊登梅和一个燕穿桃柳来。
青卓笑吟吟的在阳光里转了个圈:“姐姐,你可会剪窗花?”
穿戴件缕金百蝶穿花桃红锻窄裉袄,也不等一旁侍立的翠浓伸手打起绛珠帘,本身一掀帘子人便已小步跑到了我书案跟前,喜气洋洋的唤道:“姐姐!”
青卓撇了撇嘴巴,“女扮男装考上探花郎又如何,还不是要闷在府里,大门不能出、二门迈不得。”
饶是晓得青卓族里富庶,还是被这五花八门的年礼唬了一跳。
这会儿青卓来了,必定是不消看了。
丫头们见我们欢畅,也爱凑个趣儿,又是顿时过年节的时候,大师内心不免松弛些,便都围了过来看我与青卓在院子里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