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你们会在佛堂嘀咕半天?”太后蹙眉,命道,“速速禀奏,不得坦白。”

赵佶抚掌称妙。芙蓉消去,刘清菁再击乳花,最后牵引茶纹画成的竟如一幅速笔划成的美人图,削肩低首,脉脉回顾,意象有如周昉的簪花仕女图。

向太后在佛阁诵经,朱太妃自先帝驾崩后就闭阁不出,倒是元符皇后刘清菁在赵佶聘请下带着蕙罗与安如茵等款款而至。

酬酢以后赵佶貌似随便地问了刘清菁一句:“先前嫂嫂挑的香炉,现在用得可好?”

刘清菁微微欠身伸谢,略饮少量赵佶所点之茶,又浅笑道:“官家贵为当明天子,却亲成分茶予妾,妾领此殊荣,于心不安。若官家不觉妾冒昧,妾愿点茶一盏,还奉官家。”

乳花层层消逝,飞燕瞬息间幻灭。刘清菁略一笑,又持续运腕击拂,引匙作画,很快又绘出一枝花,状若折枝芙蓉。

孙小鸾不怿,却也只能承诺,悻悻退后。王湲遂随赵佶往迩英阁去了。

赵佶眼澜暗敛,微微一笑,未再接话,但听刘清菁向有身玄月的皇后王素绚嘘寒问暖。一侧的郑滢却双眸暗转,目光悄无声气地在刘清菁与赵佶面上迂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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