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闷间陈永胜来电,兀自掷来一句:“秦兄,那事黄了。”我说:“啥事黄了?”陈永胜叹道:“我都没脸面跟你说,特供酒的事黄了,老子去迟一步,带领指明点姓五粮液,货款也打了,发票也开了,只要等来岁,来岁绝对没题目。”顿觉如鲠在喉,怔了怔我说:“黄了就黄了,看来得给财神爷烧烧香。”陈永胜反过来安抚:“兄弟别泄气,我们再忍忍,这不都十月份了嘛,夏季已经到临,春季还会远吗?”

饭毕爸妈带陈叔逛街,将我跟淑芬扔在家里,待我晓得他们别有用心,已经为时已晚。淑芬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断换台,自始至终不敢看我,脸红得像刚闷熟的软柿子。如此矜持的女孩,平生还是头回遇见。怔了很久,我问她:“在那里高就?”她脖子跟着一红,“秦哥你问我呀?我在故乡开了间小卖部,发卖油盐酒米酱醋茶。”我连声说好,慢吞吞扑灭一支烟问:“你还没结婚吧?”这下她的手也红了,撇过脸去,道:“我都还没爱情过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刘浩像得了肾阳虚,眼神倦怠,印堂发黑,走路翩翩倒倒,一看就知纵欲过分。提及和淑芬相亲一事,刘浩精力抖擞有加,直骂我错过绝代良缘,一脸可惜地说:“吾生早而君未生,秦风你不知好歹啊!”叹毕长歌掩泣,热泪纵横。我说:“你如果看上淑芬,先容给你便是,大男人哭啥鼻子,瞧瞧你现在的糗样,比死猪屁股还丢脸。”刘浩抽泣半晌,说:“唉,老秦你不懂婚姻,走进宅兆就成厉鬼,撕咬成性一拍两散,我和杨艳回不了头了。”我大惊失容,一时寻不着词安抚,就说:“你最大的缺点是心机太重,杞人忧天……”刘浩大怒,桌子一拍招来办事员:“结账结账!”然后忿忿地看着我,“水漫金山了你还瞎扯?我思疑她出轨了,精力和精神都出轨了!”想这事八成是真,不由悄悄为他捏了把汗,转头安慰:“好人总受欺负,你不能让她骑在头上耍威风,绿帽子更不能戴,你得拿出点骨气。”刘浩蓦地泄下气来,惊诧地说:“骨气?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可不可,这个绝对不可……”真是朽木难雕,我说:“当初你也是条硬汉,咋明天变成了软骨头!”刘浩直愣愣地盯着我,很久叹道:“你全说对了,老子就是骨头软,才有明天这了局。”

另一名女孩高中毕业,穿得珠光宝气,一身都是高仿货。此君在我面前故作矜持,谎称念过电大,现在正研读国粹《易经》。摆聊中我说了一个成语“相濡以沫”。她愣了半天不懂,我接着又叹“三生万物”,她故作文雅地笑笑,羞赧问道:“秦风,你说的是啥意义哦?”冷得我背心都凉了,借端有要事在身,屁股拍拍走人。

秋风萧瑟,黄叶枯萎,全部春季愁闷难明,我足足瘦了二十斤,上坡下坎摇摇欲坠。老妈心疼得直掉泪,有一次卖完咸菜回家,将小背夹一搁对我说:“再如许下去,二娃你要为那女人去死,妈得帮你想个法。”过了重阳节,老妈托人先容了两名女孩,一个在重百当收银员,见面问我有几套房,我答曰:目前只要一套,吃爸妈的成本。她眉头一皱,俄然说内急,急仓促去了厕所。我看她臀大胸挺,必定谙练男女之事,左等右等不来,叫来办事员埋单,奉告:对不起先生,刚才有人付过账了。然后收到她的短信:秦风,你给我的感受吧,好人是好人,就是太木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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