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象不知是吓傻了,或的确是条男人,从被黑衣缁裤大汉推动来到又被拖出去,始终没吭一声,也不挣不挫。癞象被拖出去后不到一分钟,会客堂外的某处俄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接着又闻声克铛一声金属碰撞,有点近似于手术时大夫们往铁盘子里丢摄子或刀子的声响,再接着便沉寂无声了。
玛泰真的很够朋友很够哥们,他曾承诺要与田龙同生共死有饭一块吃有难一起扛,就在一边替田龙说了:“娘舅,田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是钱再多也没法花,再说他现在还没有落脚之处。娘舅,田龙的刀法拳术棒极了,你传闻过湘寨的阿德吗,那家伙也不是田龙的敌手――我看还不如给他弄个职务,留他在这儿耐久帮我们做事好啦。”
坤沙显出很对劲的模样,点点头。
但是事情偏又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就在坤沙那浅显平常以内,却又明显白白含蕴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逼人无端堵塞的萧杀之气,且这类浅显平常里流暴露的撼人力量,比之长鼻子癞象的残暴,比之巴寨首级季忠的威慑,如同星光之于萤火,滴水之于沧海,岂止超越百倍千倍。呵呵,是相书不如何样抑或是我等俗辈不懂其中奥妙?但此时的田龙,倒是真逼真切感遭到那强大的压得人难以喘气的气场。
现在,田龙才明白本身偶然中救下的玛泰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背景,难怪在巴寨玛泰一句话就让首级季忠乖乖放人,难怪在深山密林里那些武装到牙齿的村寨部落将玛泰当神一样的贡奉。田龙瞅瞅坤沙,又看看玛泰,他没说话。偷渡以来这短短的一段日子,多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田龙敏捷成熟起来,至此他城府已深,才不会傻瓜似的张口去讨甚么黄金美钞更不消说女人了,他要看玛泰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