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强忍着怒意,颤声道:“赵徵,毒酒已喝过,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干系,你到底还想做甚!”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脖颈,却偶然间昂首瞥见广袤无垠的夜空,万千星斗会聚而成的银河,月影扶疏,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浊气,只感觉表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江之鲤看了看窗外渐沉的暮色,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朝不知先生道:“入夜了,我要上楼安息去,篓子里的衣物记得要给我洗洁净。”
她平生盘曲,也曾高高在上,也曾跌入云泥,却仍然坚信:世上还是好人多。
这座不着名的郊区小镇本就火食希少,入了夜便更显沉寂。布鞋踏在古旧的青石板砖上,排泄微微的凉意,昨夜暴雨后的积水还未干透,坑坑洼洼的小水洼里倒映出漫天星斗,一闪一闪如同渴睡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