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故渊嘴中的‘坏王爷’指的是谁,不由低叹一声道:“你师父也是好人的门徒,那你师父是好人么?”
今晚静得可骇,仿佛连风都凝固了,她侧躺在床上,满脑筋都是江之鲤的音容笑容。她的身材已经怠倦至极,但是精力却非常亢奋,这类亢奋来源于对灭亡的惊骇,她是真的惊骇,惊骇江之鲤如易水诀别的懦夫,有去无回。
哭着哭着便也睡着了,迷含混糊时,俄然闻声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好像天雷轰过,陆浅葱本来就睡得不平稳,此时惊坐而起,茫然道:“如何了?”
眼瞅着就将近到城门了,俄然不知从哪儿冲出去一队埋伏已久的金兵,这些金兵手持弯刀,见人就砍。那侍卫寡不敌众,很快就被金人砍断马蹄拖上马去,死于乱刀之下。
桌上的烛火燃尽,屋内一片暗淡。耳房的旧林和故渊也醒了,忙披衣起床,旧林推开房门,跃上屋脊朝了望去,顿时大惊道:“师娘,西边和北边都着火了!”
“旧林?故渊?”陆浅葱愣了愣,但是才痴钝的漫出一股狂喜来,冲畴昔将他们搂进怀中,不敢置信道:“你们如何来了!”
故渊嘶声尖叫,陆浅葱猖獗的颤栗缰绳想要扑畴昔救他,可城门哐当一声紧闭,将那温润的少年,永久的隔断在了天国当中。
旧林没有了防身的兵器,该如何脱身?
入夜,陆浅葱一宿未眠。
说话间,三人已进了门,陆浅葱泡了热茶给他们暖身子,想了想,还是直言问道:“江郎可有动静了?”
实在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陆浅葱是非常恋慕谢画眉的,簪缨世家的女子,横枪立马血战疆场,好不威武霸气!哪像书香家世的陆家,世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才比天高,命比纸薄,连提剑的力量也没有。
陆浅葱心惊肉跳,面色发白。
闪着寒光的剑刃带着呼呼的风声破空而来,精确的钉入那金人的胸膛,鲜血溅出来的那一刻,陆浅葱茫然的想,这是旧林的佩剑,是那孩子独一的兵器。
旧林往嘴里抛了颗红枣,见她如此感慨,便惊奇道:“如何会,师娘可短长了。我最爱师娘的梅花酒,喝一口,甚么烦恼都能够抛之脑后。”
旧林不说话,以身作饵吸引金兵的重视,拔剑将离门口比来的几名金兵砍倒,又回击一剑刺在故渊身下的马臀上上,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撞开金兵,在城门封闭的最后一刻,载着故渊和陆浅葱朝门外奔去。
“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