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与王爷的斗争 > 第72章 除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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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药堂的大夫已经好久未曾见着伤得如此之重的人了,一时药堂人仰马翻,评脉的评脉,施针的施针,熬药的熬药,一向忙到夜幕来临,江之鲤的血才堪堪止住,呼吸也略微安稳了些。

大夫行医大半辈子,见多了生离死别,见证了多少‘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假伉俪,像陆浅葱如许情深义重、不离不弃的,还真是少见。老大夫暗自摇了点头,长叹一声,将放凉了些的汤药喂给江之鲤。

陆浅葱撑起家子,就着故渊的手喝了两口药粥。粥有些苦,还没吃两口,又吐得一干二净。故渊见她如此难受,一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顺气,一边不竭的哽声唤她:“陆姨,你没事吧陆姨?我去叫大夫……”

陆浅葱还是怔怔的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轻柔起来,反应过来时,泪水已浸湿了脸颊。她缓缓抬手,回抱住江之鲤宽广的暖和肩背,摸索着又叫了一句:“夫君?”

故渊一怔,随即冷静起家,拧了帕子给她擦手,颤声道:“别胡思乱想了陆姨,我们已打通了襄阳一线的驿站,如有师兄的动静,我们必然能第一时候晓得的。”

说罢,她从碗中舀了一勺药汤,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这才喂至江之鲤唇边。

陆浅葱无声的点点头。昏黄的油灯下,陆浅葱的脸颊肥胖了很多,本来被江之鲤养得圆润的下巴都尖了很多,整张脸瘦得一巴掌就能罩住。故渊垂下眼,挡住眼中的泪光,劝道:“陆姨,大夫说你身材太虚了,喝点粥再睡吧。”

算起来,江之鲤昏倒已有一天一夜了,大夫说,若明日他还未能醒来,便有能够一辈子都这么半死不活的躺着。陆浅葱听后心中焦炙不已,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候都守在江之鲤身边,换汤喂药事必躬亲。

半夜被房间的异动惊醒,她猛地展开眼,只见黑蓝的夜色中,江之鲤披着薄弱的外袍,正撑在床头和顺的凝睇她。陆浅葱怔了怔,缓缓伸脱手,仿佛想要触摸他唇畔那抹惨白的笑意,却又怕惊扰这个夸姣的梦境般,将五指伸直成拳,喃喃笑道:“又梦见你了……”

入夜,万籁俱静,深巷中间或传来几声狗吠。陆浅葱宽衣侧躺在榻上,望着几步之遥甜睡的江之鲤发楞,不远处的炭火劈啪作响,将江之鲤完美英挺的侧颜投映在墙上,陆浅葱伸手,隔空形貌着江之鲤的侧颜,眼中漫出一股酸涩来。

故渊给她掖了掖被角,小声的说:“宝宝没事,只是有点衰弱,大夫说你要卧床静养两个月,那里也不能去了。”

“……??!”

指腹的触感温润而实在,陆浅葱一时有些讶然,心道:明天的梦未免也太实在了些……

陆浅葱闭着眼,只感觉本身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庞大的旋涡中,头晕想吐,手脚绵软有力。夜晚的北风吼怒,四周的脚步声纷杂,人语窃窃,传到她的耳中却仿佛放大了千百倍似的,喧闹的声音震得她脑仁疼。

她怠倦的闭上眼,等候下一秒睁眼,江之鲤就会和顺的吻醒她,给她这世上最明朗暖和的笑容……

之前上山时乘的马车还停在山脚下,陆浅葱和故渊带着江之鲤一起奔下山来,江之鲤已有些神态不清了,本来神情俊朗的双目紧闭着,口鼻间断断续续的涌着血沫。他受的内伤实在太重,马背又太颠簸,陆浅葱用尽了吃奶的力量,才将江之鲤移到和缓柔嫩的马车内,故渊驾着车直奔药堂。

因昏倒刚醒的原因,他的唇微凉且枯燥,却非常的实在。陆浅葱扑进他怀中,江之鲤闷哼一声,搂着她顺势倒在床榻上,轻叹道:“决斗那日,我追着大蛇来到雪林中,却发明你夹在江湖门派里,你不晓得,当时我真是严峻坏了。”他环住陆浅葱,埋首在她颈侧蹭了蹭,哑声道:“夫人都快做娘了,做事如何还那般打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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