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渔见他要出去:“你不冲了吗?”
哪知那鱼猛得蹦起来,她吓得今后退了两步,脚下没站稳。
红叶山庄有一处水库,专门供游人垂钓。
这个季候方才春水初生,恰是垂钓的好时候。
她不是装矜持,而是怕本身胡思乱想。
卫暮云似是晓得她心中所想,哂笑道:“我房间在楼上,多冷两分钟,就多遭两分钟的罪。我又不是铁打的,这么冷能冻死人的!”
卫暮云笑而不语。
她不自发地就像平常一样叫了他的名字。
舒渔想到祁子瞻身边另有个卫暮云,如果叫祁梵正看到,岂不就是明晃晃奉告他,祁子瞻在拉拢卫暮云。
舒渔也不傻,听出他话中有话,这哪是说的垂钓,明显就说的是人。
卫暮云轻描淡写道:“我不跳子瞻也会跳的,我水性比他好,我怕他跳下去没把你救上来,还要我救你们两个。”
祁梵正的眼神的确就像是在剥对方的衣服一样,舒渔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反应过来,立即往水库边跑。
卫暮云看她这畏畏缩缩的模样,有点不耐烦了,伸手将莲蓬头摘下来,兜头往她身上淋,又嘲笑道:“这类时候你装甚么矜持,又不是没见过。难不成过个四年,我身上还能多长出点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他在垂钓。”
水库旁此时就卫暮云和祁子瞻两人,各自坐在一边,安温馨静地握着鱼竿,没有任何交换。还是舒渔仓促跑来,打搅了这份安好。
舒渔双手紧紧抓着卫暮云湿漉漉的衣服,昂首看着他被冻得惨白的一张冷冽的脸,牙齿打着战哆颤抖嗦开口:“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