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把他带下去。”
程茂明心头一沉。
殿中突然冷僻下来，除了连呼吸都禁止着的宫人，就是泰安帝与程茂明这对君臣。
这一刻他脑筋里半点坦白的动机都没有，磕绊都不打就说了出来：“是赵大人让草民这么做的！”
泰安帝嘲笑一声：“赵赫林，你觉得程茂明没和朕交代？朕不过是给你个机遇，看你是挑选本身承担结果，还是害了一族人道命罢了。”
“另有么？”泰安帝声音听不出波澜，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是该死，但朕还是想晓得，你为何如许做？”
赵赫林这才认识到被套话了，蓦地看向程茂明。
立在泰安帝身侧的大寺人刘川心疼不已，暗道把金砖磕破了，这狗东西哪赔得起。
本来他过分严峻，压根没留意赵赫林就在场。
程茂明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赵赫林不敢答复，头几近埋到地上去。
“就在锦麟卫中。”
程茂明早就查到与太子有关，却不敢说出来，恰好他脑筋一时没转弯儿被皇上诈出来了！
可现在他还要清算太子弄出来的烂摊子。
那皇上定会恼羞成怒。
赵赫林垂着头，堕入了沉默。
“说！”泰安帝一脚把他踹翻，声音冷硬如刀，“不然朕诛你九族！”
程茂明面上没甚么反应，眼里却藏着笑意。
“他是如何交代的你？”
赵赫林眼神突然一缩，紧紧盯着程茂明。
赵赫林一颗心直直往下坠落，掉进了冰窟里。
程茂明并没看他，对泰安帝道：“是不是赵赫林教唆杨武，皇上一问便知。”
杨武看向赵赫林，呆呆道：“赵大人也在……”
皇上可真是把套话应用得炉火纯青，方才套他的话，现在又轮到了赵赫林。他早有筹办躲过了，至于重压之下的赵赫林，脑袋恐怕就没这么灵光了。
“为皇上分忧，是臣的幸运，臣只恨没有把事情办好。”
跟着这道严肃的声声响起，杨武渐渐昂首。
莫非对皇上说是太子？
完了，统统都完了！
赵赫林失魂落魄望着泰安帝，只要一个动机：堂堂天子，如何能如许呢？
“你还查出来甚么？”
一道痛恨的目光射来，程茂明安然接受。
赵赫林瘫倒在地，带着哭腔谢恩：“臣谢主隆恩――”
接下来就是令人堵塞的等候，赵赫林盗汗淋淋，时不时抬袖擦汗。
“草民见，见，见过皇上……”
泰安帝向赵赫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