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靖王妃并没有接。
“郡主急甚么,玩一会儿再走吧。”
等他搁了笔,亲卫把两封信送了出去。
“这个呀——”祁琼第一反应是藏起来,看到靖王妃挑眉,嘲笑着把信递畴昔
“哎,如何不翻开看看?”
“那太好了!”
祁琼迫不及待开了口:“阿好,我大哥来信了!”
见女儿还傻愣着,她拍了一下女儿手背:“还不把你大哥寄来的砖头给林二女人送去。”
林好笑着推她一下:“郡主如果有事就去忙吧。”
靖王妃因为担忧儿子,牵挂丈夫,清减了很多,一听女儿的话忙道:“快把信拿来!”
信真的很厚,比话本子上的字还要多一些,林好读完,忍不住又读一遍,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这些日子为了撤除乌野的打算,他再没写过信。不管是母妃还是阿好,定然一向在为他担忧。
给靖王妃的很快就写完了,写给林好的信纸铺了一张又一张,直到书桌上都放不下。
小郡主笑着走了。
砖头般厚的信动手一沉,林好宝贝般揣进了衣袖里。
靖王妃视野落到女儿手上:“琼儿,你手里拿的是甚么?”
靖王父子真是高风亮节,忘我奉献啊!
“不公开世子深切虎穴的事?这对世子太不公允了。”
儿子公然大了,幸亏还记得给老母亲写一张纸。
书房要比寝室冷一些,墨汁固结在砚中,已好久无人动过。
“王爷——”徐将军热泪盈眶。
靖王妃擦擦眼角,破涕为笑:“你大哥不但没事,还立了大功。”
亲卫忍不住问:“世子,您写书呢?”
祁琼这些日子最担忧的就是受伤的兄长,一见祁烁的信,提着裙角跑进了正院。
看完儿子的信,再看丈夫的信,靖王妃嘴角笑意越来越深,最后抹起眼泪。
家书不该该是写给王妃那样的吗?他思疑世子给世子妃写了一個话本子。
“把甲衣拿来。”被热气一熏,祁烁嗓音更哑了。
在小郡主悄悄为兄长与老友严峻时,靖王妃摇点头,嗔道:“这个不孝子。”
不管是徐将军还是靖王,都能够料定,这一场大胜影响深远,说不定就是结束两国战役的前奏。
“世子,您换好衣裳去炕上睡吧,泡久了把稳着凉。”亲卫轻声唤道。
等祁烁去沐浴换衣,就战报该如何写二人一番筹议,而后对祁烁冒充斡离之事产生了小小分歧。
只一想林好认当真真读信的景象,披着半干乌发提笔写信的男人便忍不住扬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