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年青十岁,泰安帝会不甘心,可现在的他不敢赌,也不想赌了。太子与太子妃在小皇子这件事上的所为,也让他有了放弃的勇气。
“有件事想对父皇说……”
“奴婢在。”
刘川被问得心惊肉跳,哪敢胡说:“太子宅心仁厚,和睦兄弟——”
“请先生看一看。”
“陪朕去看看安安。安安还小,你们当兄嫂的今后可要多照顾他。”
而此时,泰安帝底子顾不得其他了,乌青着脸问:“这么说,太子妃已经见了那人?”
还是那处不起眼的民居,林好抱着穿戴打扮与平常富朱紫家孩子无异的小皇子呈现在男人面前。
刘川走出去,低声禀报:“皇上,小皇子返来了,因用了麻沸散,还在昏睡。”
林好跪在祁烁身边,也呆了。
泰安帝看到二人,微微一笑:“朕正筹办叫你们过来,你们就到了。”
泰安帝一言不发,明显天热起来了,氛围却如结了冰,好一会儿沉声问:“太子妃为何这么做?”
泰安帝来云桂宫的动静传到庄妃耳中,把庄妃惊得惴惴不安,故意想问又怕让皇上更腻烦,只能憋在内心。
一旁庄妃更是严峻,一时悄悄抱怨泰安帝不顾小皇子死活,一时又有着模糊等候,更多的是担忧。
男人面露不满:“你们要把我困在此处?”
等祁烁与林好分开,泰安帝亲身去看了小皇子。
没等林好再问,他解释道:“要看尾巴中是否有骨骼,若只是血肉便能够去除,若尾中有骨与脊梁骨相连,那就不能了,一旦去除会有瘫痪的风险。”
泰安帝见到了已经会说会跑的小皇子。
“刘川——”
很快祁烁与林好就走了出去。
男人眼神闪着不悦:“那也不该像个强盗普通把我带到这里来。”
听了林好解释,男人板着脸沉默一会儿,问道:“那孩子有何异处?”
他细心查抄一番,紧绷的神采有了几分柔嫩:“能够去掉。”
即便可靠,生的后代会不会也长着阿谁东西?
林美意中一喜:“先生是不是能帮他去掉?”
“是。”
泰安帝眼一亮:“传太子、太子妃!”
林好把摆在桌上的木匣翻开,暴露满满一匣子银元宝,诚心道:“先生是有仁心的人,请您临时忍耐两日,不管成与不成,这些都是赔罪。如果能治好我侄儿的隐疾,另有重谢。”
刘川喝道:“聋了么?”
“刘川!”
泰安帝回宫后脑海中两个画面就交叉呈现,一会儿是眉眼与他很像的敬爱婴儿,一会儿是那条恶心丑恶的尾巴。
比及传闻小皇子能下地跑了,祁烁与林好一起去见泰安帝。
她想了想,道:“那请先生在此放心住上两日,不管我那侄儿要不要请先生诊治,等我与他父母筹议后定会给先生一个答复。”
小皇子昏睡着,臀部覆着白布看不到伤口,却能看出是平坦的。
两鬓斑白的帝王看着跪地的小伉俪,眼神可贵柔嫩如水:“烁儿,你监国这一年多来做得如何,朕都看在眼里。你很好,阿好也很好,我们祁家江山交给你,朕放心。”
“如何?”泰安帝紧紧盯着林好。
对一旦治好小皇子后的筹算,佳耦二人早就达成分歧,祁烁体味环境后便去见了泰安帝。
这让他的表情更加庞大起来。
祁烁看了一眼,立即跪了下去。
“这个我们明白,比起这孩子平生要接受的痛苦,这个风险他的家人情愿冒。”
“好好好!”泰安帝连续道了三声好,面上掩不住忧色,“你们故意了。”
林好坐下,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男人面前,开门见山道:“我有一个侄儿,生来就与凡人有异,被家人藏起不敢见人。刚好家仆前去南边办事,听闻了先肇事迹,这才请来先生,想问一问我那小侄儿能不能像被先生救过的孩子那般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