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道：“六爷此去榆林必与蒙国有所和谈，两国榷场之贸易必然准期而举。两国邦交亦定为之一新。方才听宋侍郎所言，六爷又救了铁利可汗之女，那两国数年以内必无嫌隙。六爷一贯深知皇上心机，凡事不消人教，必能使蒙国在汉齐交兵之时无趁虚南下之设法！”
刘塬气道：“这混蛋玩意！朕是让他去办闲事去的，不是让他去招惹女人的！为了个女人闲事也不办，却要护送甚么公主去蒙境！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玩意！”
曹岳轻笑一声说道：“是，皇上欲主持六爷与严氏女之婚事，此我亦是附和的，宋侍郎不必如此惊大。有此事相议，想来征西大营那边不会有所异动。南面又有征南将军盯着陇西、陇南各处，想来也是起不了大乱的。”
刘塬微怒道：“朕说了，是奇袭！如果与众臣商讨，朝野皆知，齐国人必然亦是知之，此必使孟赞之奇袭计败矣！”
宋宪做密探事情这么多年，心细如发，如何能够没听出曹岳的话中的思意来。
宋宪赶紧说道：“曹相便是向皇上提起六爷‘深知皇上心机’之事，那倒不如就将他留在榆林那边好了，也好防备着铁利可汗。蒙人喜怒无常，可不好推断。”
但曹岳却好似在表示刘永铭极能够算计了四皇子，成心想让天子对刘永铭起疑。
对于曹岳来讲，本身是那种治世之能臣，毫不是祸民之奸相。
他有些活力地说：“曹相！当把心机放在国事之上！大战期近，别与朕……”
刘塬也发感觉本身情感颠簸太大，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表情。
天子刘塬说道：“是呀，招他返来做甚？与朕拆台么？没他在长安城朕还安生一些。”
刘塬心中又开端生疑起来。
刘塬言道：“清淳所言甚是！那关中这边……”
而所谓的“这此事情”，在曹岳的语境中指的是榷场之事。
刘塬嘲笑一声说道：“先发制人，攻其不备。且战在齐境，秋收之影响亦祸之于齐国，而非我关中。秋收之际，亦是其粮草不济之时！此仗，朕志在必得！”
曹岳说的话极有事理，但他话里话外还是还在说刘永铭现在已经势不成遏了。
“皇上三思！还是比及秋收过后吧！”
曹岳一听，赶紧在御床上跪了下来。
不能是崔浩，更不能是王猛。
刘塬深吸了口气，说道：“日前朕诏见过安南将军易光，他本是晋国人，亦是叫朕谨慎齐国人之所行。他言关中之兵险不在汜水，而是河东。此事不成不防。”
“筹办檄文！以洛阳河患与四皇子被害为题，朕要征讨齐国！”
刘塬方才的话的确是重了。
“是。”曹岳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刘塬越说越愤恚，最后竟是大声叫了起来。
“非六爷不成以。”
刘塬急问道：“他去塔利城做甚？”
“嗯？”刘塬一愣，问道：“他不在榆林？他那里去了？”
曹岳却道：“丁车骑怕最没这个空！”
他此时心中只要征讨齐国，对别的琐事并不在乎。
此时的他不管不计，孤注一掷。
曹岳打断刘塬的话说道：“皇上曲解臣的意义了。臣是说，现在朝廷正在实施盐引代酬、清丈田亩之策，限田策也在实施当中，世家大族怕有几次之心呀！皇上便是决意征讨齐国，世家之患不成不防。而六爷在长安城素有威名，当将其诏回长安，坐镇于中才是，毕竟……毕竟有些事情，朝廷不好直接脱手，但六爷倒是能够！”
但与齐国开战，却又是刘塬夜思胡想之事。
最后使得谷从秋与四皇子刘永镇离心离得，陆预更是投奔了太子党，只剩下卫科一人独木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