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微微一笑：“那甚么曹相，我们该聊的也都聊了，是不是……应当也让我过过隐了？”
曹岳轻笑了一声，说道：“本来如此！”
曹岳俄然对刘永铭问道：“六爷，臣能不能跟您就教一下。有没有甚么体例让陆礼部入我太子党呢？”
“是。”厉舒才应了一声，放动手中的奏疏，拿起了下一道奏疏来。
刘塬担忧的并不是曹岳造反，也非是曹岳让太子造反。
但那厉舒才倒是有一些发楞。
“厉侍郎等等批写！”刘永铭赶紧叫停厉舒才，说道：“曹相说另有一道，你且看下一道再说。”
刘永铭安放心心肠又躺回那靠椅之上。
面对刘塬的顾忌与猜忌，这时候太子党如果再加进甚么重臣，那太子党就不成制了，将来会不会架空天子那都是说不来的。
因为曹岳已身居首辅，即便再有从龙之功，他也已经无官可升、无功可赏了。
厉舒才倒是拱手说道：“曹相厚爱了。君子不党，下官……”
刘永铭一边点头一边笑道：“曹相，您感觉陆尚书那样的人能和我如许的人穿一条裤子？”
厉舒才点头说道：“本来如此！看来是有别有用心之别的羌民首级欲混水摸鱼呀！”
曹岳浅笑道：“六爷御人之术非是别人可比。就是当初您帮太子皋牢侯御史所出之策，那都不是普通人能经得住的知遇之恩！六爷话中真真假假，臣亦是分不出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六爷的话，臣听明白了！”
刘永铭眉头伸展了一下，轻笑道：“没人扯谎。陇西县那边的羌人是在过后才看明白宫千树是个好官，为了他们羌人都被关起来了。羌人们是真想让朝廷把宫千树放了，只是大理寺这一边已经判了，没体例再赦宫千树。再者而言，宫千树不冤，放逐征西大营也算是便宜他了。”
陆预毫不是鸡肋。
厉舒才问道：“您方才说没人扯谎？便是如此，那陇西知府衙门就该把陇西县羌人肇事之原委写进奏疏里才是呀？如何还上奏言之增以兵甲？”
在看过那道奏疏以后，厉舒才这才说道：“陇西县奏，羌人首级闻宫千树下狱，哀告官府免其罪。陇西县只言其权微职卑，无此之能。呈知府衙门知之。狄相批：如前奏。查之因此理其事。”
刘永铭眉头一皱之时，那厉舒才顿时说道：“六爷，一道奏疏说是羌人有乱，而另一道却言事因前知县宫千树而起。这陇西县与陇西府必有一人在扯谎。臣……臣更信陇西县所言。”
刘永铭说完，正在批写另一道奏疏的曹岳赶紧说道：“新任陇西县有一道奏疏，就鄙人一本。”
刘永铭哈哈笑道：“曹相拿这话问我？”
实在究竟也挺简朴的。
厉舒才非常规矩地回了一下礼。
“您与厉侍郎不是批着么？”
刘永铭笑道：“以对宫千树不公为借口，劫夺汉民，而后朝廷这边还得发一些粮食、布匹甚么的给他们作为安抚之资。你如果别的县的处所羌民首级，你也得干这事！”
刘永铭说：“就按爷我方才所说的给陇西知府的那道奏疏批写就行。”
曹岳插嘴说道：“是让那陇西知府晓得一下宫知县当初在陇西县到底做了些甚么，又是甚么样的了局，好叫陇西知府内心稀有。能被派到那边去做知府的人，就当晓得如何抚安外族！知府、知县牧民一方，当传我大汉霸道，不偏不激地与羌人相安才是。且他们虽是羌人，但亦是我中华之血脉！不当凡事言以镇剿！”
“之前是臣催着你，现在倒是您催起臣来了。”
曹岳看了厉舒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