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东篱郡轻咳了一声,嗓子暗哑中透着衰弱,声音弱得只要上官琪能闻声。
“雪……雪宁。”东篱郡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雪宁是东篱七母妃的名字,也就是当初被白蔻谗谄的雪妃。
东篱郡冷哼了一声,不去看地上跪着的东篱磔,而是转而交代那名跟着出去,一向服侍在他身边的老寺人,道:“笔墨服侍。”
东篱郡纠结着眉心,似看不懂面前的女子普通,“朕凭甚么信赖你?”
为制止夜长梦多,看来她不能再等下去了,蔻贵妃阴霾眸子闪过一抹算计,别人没瞥见,但上官琪却捕获到了,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你活力也没有,我只是为了那一百万两黄金才救你的,现在皇上是不是该写一份传位圣旨?”上官琪道。
上官琪趁二人出去之际,转过身,快速的将藏在宽袖下的人皮面具戴好。
蔻贵妃阴沉着脸,狐狸般洁白的目光扫向大殿内,落在龙榻上气味奄奄的东篱郡和站在一旁的上官琪身上,然后一把扯过东篱磔手中的圣旨,收回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眼。
“二皇子就在殿外,你考虑的时候未几,如果你信赖我,就承诺写下这传位圣旨。”上官琪眼中竟是算计。
“你真的是雪宁的女儿?”东篱郡还是不敢信赖,再次问道:“你如何晓得朕是中了毒?”
上官琪似感遭到了他展开眼,当即收了手,从龙榻起家,扶着东篱郡坐好,然后拿了一个垫子垫在他的背后。
东篱郡目光如炬,甚是警戒的看着面前这位边幅浅显,又不熟谙的陌生女子。
东篱郡顿时松开手,老泪纵横的垂下头,“你还是恨朕的对吗?”
“蔻贵妃,二皇子已经承诺给我一百万两黄金当作报酬,玉快意我就不要了。”那东西,她拿来也没用,还没有黄金来得合用,有了这些黄金,她开医馆的资金就有了。
白蔻站起家,转而看向上官琪道:“想必这位就是在淮阳城私揭皇榜的苏女人,很感激你能救皇上一命,来人啦,将本宫收藏多年的玉快意拿来,本宫要送给苏女人当作报酬。”
老寺人依言很快就筹办好了呈上来,东篱郡在圣旨上刷刷的写了一通,然后盖上玉玺,顺手就扔给了还跪在地上的东篱磔。
“好,朕信赖你。”东篱郡的目光跟着望向大殿外,果然见着东篱磔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蔻贵妃一身富丽的红色宫装,广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发崇高堕髻,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容颜娇美,略施粉黛貌倾城,风情万种,看不出已经快四十的年事,但是她那一身戾气,如何埋没都埋没不住。
东篱郡内心格登一下,“小七,父皇对不起你。”
“东篱郡你听好了,你的女儿小七已经死了,站在面前的不是小七,而是你的拯救仇人。”上官琪沉着脸,凑到东篱郡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东篱郡惨白褶皱的神采,顿时又白了几分。
东篱郡容颜蕉萃,一下子好似又老了好几岁,谁能想到当初阿谁痴傻的女儿,现在竟变得普通,并且还不肯认他。
上官琪的气质,面貌都和当初的雪妃有七分类似,难怪东篱郡会将上官琪当作了雪妃。
“凭我是雪宁的女儿,你也只能信赖我,并且你身上的毒,除了那下毒之人,只要我能替你解。”上官琪自傲的看着面前已垂老迈矣的白叟。
这东篱国的天下如果真交到东篱磔手中,他和她母妃不晓得还要鼓起多大的风波。
上官琪闭着眼,集合精力,周身的真气源源不竭的透过双掌,输入东篱郡体内,东篱郡周身被一团白气包裹,垂垂的他展开了那承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