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正合我意!”
宋夫人低声道:“老爷,我有一事欲奉告与你。”
“当初我执意诘问,你杜口不言恍若顽石,然后,我愤然拜别,娘家亲朋劝我,最后,你放低身材到我娘家……”宋夫人叹了口气,“近年来,我想开了,或许你有不得已的苦处,或许你瞒住我是出于美意。”
“前日开库,我本筹算遴选一件饰品,却因丹药一事担搁。厥后我深思着,库里的金饰多是旧时格式,不若在外购买些时髦奇巧玩意,毕竟,女孩子都喜好五彩缤纷之物。”
“来,煜儿,让爹爹抱一下,瞧瞧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变重?”宋城主一把把小儿子抱起来,逗得孩子嘻嘻直笑。
“煜儿真聪明哦!再念一遍,天,地,玄,黄!”
“库房失窃了。”
宋城主略带不解:“其间无外人,夫人直说便是了。”
“回阳朝气丸?”
“夫人,你的意义是……”
“我们不能让一个孩子在城主府里养废。”
“愿闻其详。”
“夫人你……”
“既然不能说,那就不要说。”宋夫人从中间的高几上取来一个锦盒,“我选的贺礼,你瞧,如何?”
父子俩笑着玩闹一阵,宋夫人估摸着时候差未几,唤来侍女抱起小少爷去隔壁配房歇息。
“夫人,我……”
“老爷一心勤政为民,对这些丹药天然不明就里。我外祖家是研制丹药的玄门世家,虽说我不善此道,但自小耳濡目染,自问对贵重丹药亦是略知一二。”
“很好!玄,黄。”
“后者是专治外伤,顾名思义,体内有阴阳二气,此中阳气是朝气,使之复苏,便是回阳。生肌是发展肌肉,亦了解为肌肤重生。只要不是损及经脉,仅仅是服用回阳生肌丸,颠末三个月的卧床静养,自当规复如初。”
“不愧是疗伤圣物!”
宋夫人浅笑道:“老爷,说的这是甚么话呢?相夫教子本是为人妻之本分,何来辛苦之说呢?”
“芷若她比来沉迷茶道……”
“贼就是贼。就算有难言之隐,大可登门递帖拜访,宋某不是那榆木脑袋的酸冬烘,何况城主府通情达理有口皆碑。何必犯了盗戒溅上污点呢?”
待侍女分开顺带关上门,宋城主在罗汉床的另一侧坐下,低声道“夫人,辛苦了!”
宋城主叹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七岁女孩,天真烂漫,非常适合。”
“聊胜于无,毕竟,神医多隐居在深山。”
“唉!”
掌灯时分,城主府,正配房内,宋夫人轻声细语教诲着小儿子认字。
“且慢!老爷,听我细说。”宋夫人拉着宋城主的衣袖。
“好!不愧是宋家的儿子!”猝不及防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声响起。
宋夫人抬眸,笑道:“老爷来了。”
“好,我明白你的意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