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宋怀柔眉头微皱，稍作考虑，“也行！”
右边是库房，角落堆放着杂物，通风处挂着风干的腊味。
“星斗的辰？不错！”许管家道。
许管家会心，转过身来，号召道：“来了！”
“说句实在的，普通家庭出身的孩童，多数是送去族里学塾，或者在家里请个夫子，认几个字，大略读懂几本书，便是了。就算是财主乡绅，也不见得会送女孩儿来这读书呢！”曹掌柜道。
“柔儿！”绣姑姑轻斥道，继而向曹掌柜歉意道，“童言无忌，让您见笑了。”
“姑姑，早啊！”
“每逢年前，我都会护送他回祖家团聚，趁便与家姐会晤叙谈。”曹掌柜道。
“是。”
“众所周知，这是儒家夙来对峙的原则。”曹掌柜呷了一口茶。
“家姐远嫁西南边疆，那边浑厚尚义，但也民风彪悍。家姐一向担忧孩儿幼小轻易误入歧途。家姐本想效仿孟母三迁，怎奈跨城搬家并不好办，何况，她夫家祖辈世居在那，若要搬家，谈何轻易？”曹掌柜道。
谁料，门却开了。那是一个小男孩，眉眼弯弯。
喜好玉簪络请大师保藏：玉簪络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不是星斗的辰，而是在此加上有宝盖头的宸，本义为屋檐、宫殿。”男孩改正道。
“这是阿宸他祖父给取的名字。”曹掌柜笑了笑，“白叟家常念叨，名字获得好，受益毕生！”
“不碍事，权当外出采购罢了。在这里购置一批土特产，到那边，除了送礼，做情面来往，剩下的在本地临时购置个摊子，倒是赚了很多，再换回一批本地特产。然后，返来倒成了香饽饽，趁着春节，又赚了一笔。”曹掌柜道。
“数月前，我偶然入耳到客人闲谈提到的。”王宸道。
“那宋小女人岂不是与我家阿宸一样么？”曹掌柜惊道。
“我有预感，我们俩定能顺利通过口试！”
“自古以来，籍贯轨制甚为严格。”许管家道。
“每个月我都会修封家书给我爹娘，报安然。”王宸道。
“只是每年得长途跋涉一趟，实在不易。”许管家道。
宋怀柔想起宋芷若提及的茶艺礼节，旋即将右手握拳，拳背朝上,用五指小扣桌面，以示回礼。
“双名怀柔。”宋怀柔道。
一伴计端着一铜盆出去，本来是送热水烫过的碗碟匙筷。
“阿宸！”
“这些点心瞧着极好！”宋怀柔道，“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呢！”
两边酬酢客气一番。
天气甫明，鸡鸣声起，昂扬宏亮。
“古语云，学而优则仕。儒家倡导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王宸顿了顿，“如果身居高位，为民谋福祉，仁德泽四海。如果无缘宦途，归隐山林，得意其乐，也是功德。”
“但是出自《诗经》中的‘怀柔百神，及河乔岳’呢？”
说话间，碗杯交叉，宾主尽欢。
“但是，他们却推许‘学而优则商’。学到的事理，只要实际到民生中，才是真正的学乃至用。他们以为贩子与儒生一样，其本质都是兼济天下，只是体例分歧，看似南辕北辙，实则殊途同归。”王宸道。
“曹掌柜谬赞！”绣姑姑道。
说话间，世人分宾主一一落座。
包厢里头设着大圆桌，墙上挂着一副春山晓烟图。
“这间包厢，靠近大街，景色颇佳。”曹掌柜举手正欲排闼。
“此宸字有脾气不争、官位亨通、一世繁华，寄意甚好！”许管家赞道。
“通过口试，进学便成了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