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顾夫人都忍不住笑了,笑骂了一声“贫嘴”,便将顾远东和上官铭都赶出了暖阁,叮咛道:“去内里守着,我和你简伯母要一起给三丫头擦擦身子,换身衣裳。――刚才又出了一身的汗。”
上官夫人含笑应了声,道:“给我们铭儿来碗杏仁茶就行了,我就不消了。”
上官铭忙跟在背面,也跟了出来。
上官夫人晓得刚才上官铭说错了话,非常惭愧,拉着顾夫人的手道:“mm,我归去必然好好经验他。他也大了,就要娶媳妇的人了,还如许着三不着俩,真应当让他大哥好好经验他一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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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欣到底如何了?”进了屋子,上官铭就抢在前头,将顾远东挤到背面去了。
顾远东瞪了上官铭一眼:“看甚么看?再看我真的把mm嫁给别人!”
上官铭嘟哝着还嘴:“他哪来的媳妇?――人家不是都躲到外洋去了,还要跟他退婚来着……”
“三丫头没事吧?”上官夫人简氏低声问顾夫人范氏。
顾远东过来往齐意欣额头探了探,见并没有再发热,松了一口气,叮咛屋里服侍的丫环:“拿一瓶烧酒过来。如果再发热,就用烧酒给mm擦身子。”
上官铭便闭了嘴,看着顾远东不说话。
顾远东放开上官铭的衣领,顺手在他身上擦了把手,笑着回身对上官夫人行了礼,道:“伯母来了。要不要来碗杏仁茶?”
上官夫人神采沉了下去,快步走到齐意欣躺着的长榻边上坐下,悄悄拨了拨齐意欣缠着白纱布的脑袋,瞥见了白纱布上氤出来的点点暗红,眼里不由自主流出泪来:“这孩子,可让我们今后如何去见你娘亲?!”
顾夫人和上官夫人忙止了哭声,问顾远东和上官铭:“你们干甚么呢?好好说话,别脱手动脚的。”
顾夫人神采未变,只是笑着对上官铭道:“铭儿,不是顾姨说句偏疼的话。论对三丫头的好,你确切赶不上你东子哥。你东子哥,是连本身的媳妇儿都要排在三丫头背面的。”
齐意欣刚送过来的时候,顾夫人已经亲身给她里外都换过衣裳了,此时悄悄对上官夫人道:“三丫头还好,没有被人占便宜……”
“上官铭!你皮痒了是不是?!”上官夫人怒喝一声,已是满脸通红。
暖阁内里,顾夫人的大丫环绿茶用大铜盆打了温水过来,奉上乌黑的毛巾,让顾夫人和上官夫人一起给齐意欣擦身子。
顾远东嗤笑一声,坐到暖阁东面的凹凸扶手椅上,道:“希冀齐家那些人,还不如让mm早些嫁人算了。”又踢了跟着坐到他身边的上官铭一脚,道:“你甚么时候把mm娶进门啊?再不娶,我把mm嫁给别人去了啊。――大把的人等着娶mm呢。”
上官铭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说话,呆呆地看着躺在长榻上的齐意欣。
两人谨慎翼翼地解开齐意欣的中衣,帮她拭了汗,又拿了一套细棉布中衣,给齐意欣换上。
顾夫人想起早逝的齐裴氏,也落了泪,走到上官夫人身边,手扶着她的肩膀,哽咽着道:“三丫头只要我们了。姐姐不如早些娶她过门吧。”
上官铭也跟着过来探了探齐意欣的额头,便瞥见她头上的绷带和后脑排泄来的暗红,也红了眼,问顾远东:“这到底是谁干的?――齐家那些人都是干甚么吃的,如何能让意欣受这么重的伤!”
上官家家风松散,偏生儿子又多,不像女儿需求顾忌三分,以是管起孩子就跟审贼似地,从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