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的话令王挫和吴天一时候好不难堪,俩人红着脸,本欲说些“请恩师好好歇息养病,不必多言。”之类的客气话,可惜这猎奇心实在是不成抵挡,俩人吭哧了半响,终究还是没说出甚么愿意之言来。
卓飞一看,心说得了,还是和他们说说吧,不然这俩小子必然会觉得我这是有甚么天机藏着掖着,不肯传授给他俩吧……唔,不过话又说返来,这细菌、病毒、微生物甚么的,可都是将来的知识,在这年初,说是天机也真的不为过啊!
吕师夔又向南面望去,只见官道绝顶还是空空铛铛的,而南面山中,也无半点非常。
熊飞莞尔,心说本身这位贤弟倒真是个爱憎清楚的主儿,实在赵溍赵大人麾下多为原江西来的溃兵,本就是些不知军纪为何物的家伙,而赵大人霸占广州以后,才偶然候稍作清算,而现在派这些家伙来援韶州,这山长水远的,遵循他们昔日的速率来预算,那七八今后若能赶到此地的话,可就算是他们卖力地在跑了,你又还能期望的了很多么?唔,就算是跑到了此地,怕是此人数也得少了一小半儿吧……
而这句话让卓飞晓得以后,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暗中自嘲道:王挫这话也对,老子这副身材早就被后代那些五花八门的变种病毒给刺激的百毒不侵了,这年初儿的戋戋小病菌又能算得了甚么,估计它们在老子的身材内里蹦达不了两下,就该被老子那超出期间的强大抗体给灭掉了吧……!
“拉倒吧!我说五师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天不怜你的话,那你能碰到咱徒弟?你觉得这神仙徒弟是个凡人就能碰到的么?咳咳,徒弟,你徒儿说的还对吧?”
帅帐以内,吴天望着躺在榻上的卓飞,体贴之情滥于言表。
王挫和吴天恍然大悟,而王挫更是忍不住地惊呼道:“啊!病……病菌这类小东西,看又看不见,还到处都有,那如果运气不好的人,岂不是每天都要病着了么!”
“好,贤弟虽威武无敌,却还须谨慎一些为好。”熊飞浅笑着丁宁了一句。
在这个年代,老子从脑筋到体质都是无敌的!嘎嘎嘎……
埋伏在群山当中,补给不便,更是缺医少药,一旦病重,几近就只要死路一条,而卓飞一个看似文弱的公子哥,竟然也古迹般的硬挺了过来,这顿时令本已委靡到了顶点的士气来了个大逆转,不管是将官还是士卒,全都信了王挫的那句话------我徒弟他白叟家是菩提老祖座下的天机神仙下凡,又哪有那么轻易死的!
“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而此虫甚微,令凡人肉眼难辨,唯有借器物方可一窥其豹……唔,这观虫之器现在尚未现世,待今后机遇成熟之时,为师或可做给尔等一观。当然了,此是后话不提,总之这肉眼难辨之虫,为师称之为细菌,而此细菌一物不管在天在地,在山在水,在肤在腹,皆有之,可谓是无处不在也。
不从戎不知从戎的苦,而卓飞现在总算是晓得了在古时候行军到底有多么的苦了,至于奇袭行军那就更是苦中之苦了,穿山越林,渡河趟涧,披荆斩棘,风餐露宿,晴雨皆悲。骑马骑的满裆血泡,直恨不能杀马吃肉,可一旦没马骑了,却又走的腿脚麻痹,如同行尸。
“唉,这群废料,也行得忒慢了,转头我定要参他们个畏缩不前,耽搁军机之罪!”刘自主忿忿地说道。
而熊飞望着刘自主的背影,暗忖道:贤弟如此人物,至今却只是员副将,这实在是有些屈才了……嗯,也罢,正所谓举贤不避亲,此战过后,吾当为贤弟请首功,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吾一待罪之人又管他那很多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