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苦笑点头,说道:“想现在广南已是一分为二,南雄州属广南中路辖境,又与大哥何干?就算是大哥成心相帮赵溍赵大人光复失地,那恐怕也不是说出兵便能出兵的吧?想那吕师夔既是本朝叛将,自当熟知本朝宦海诸事,想必其早已算准了大哥与赵溍赵大人一时之间必然难以合力,是以涓滴不怵也。”
卓飞一想也对,闹了半天蔡二哥现在已经算是本身的部属了,呃…话说这身份转换的太快,人一下子之间还真的是有些适应不过来啊!
卓飞微微地摇了点头,说道:“吕师夔先绕行南雄,再横穿赣南,以求北击汀州之意至大,然余者亦不成不防也。若我是那吕师夔,则必先攻陷南雄,再据城张望,只待鞑虏正军与督府雄师接战之时,吾便可引军东进,或奔袭汀州,或阻断粮道,皆可树不世之奇功也!而若督府雄师西进之势不成挡的话,则吾便引军西叩,只须攻陷韶、连二州,便可连通广南西路与荆湖南路,与此二路的鞑虏合兵一处,介时何人能制?”
马至公爷一闻声‘蒙吉兄’三个字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两声,再白了卓飞一眼,这才非常不爽地挤兑道:“蔡家娃娃身为义兵总督,有卫戍州城四乡之责,使司虽可征用,然却非不得已而不为之……咳咳,毕竟本州的这数千义兵,现现在那也算是贤弟辖下的兵马了嘛……”
“……贤弟三思!”
“为何?”
“哦,也对,那贤弟又如何自龙南穿山而过,行至南雄呢?据为兄所知,两地间有重重山峦隔绝,奇峰林立,鸟道羊肠,可谓是到处皆兵家险地,实非利于雄师行走之所也…………嗯,按说吾等出其不料,虽不虞鞑虏会先行在沿途设伏,然依愚兄看来,此行却还是堪忧也……”
卓飞的一番话仿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马大侯爷却听懂了,心中感慨,暗忖道:贤弟公然是够贪婪,他这是筹算救了南雄以后,便完整来个鸠占鹊巢,干脆不还了啊!
马至公爷挠了挠头,踌躇着说道:“实在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体例,只不过……只不过……”
初级将官们的心态实在是很不敬业,卓飞对此非常鄙夷,但却毫无体例,因而,他想了想,又非常不忿地抱怨道:“难到此计就此短命!而我广南东路有力出征,只能坐看那吕师夔穿境而过,直袭友军的后腹不成?!”
“这个……不会吧……贤弟你方才不是说那吕师夔没有那么大胆么!为何……”
马至公爷的言下之意,便是说这蔡蒙吉眼下但是贤弟你的部属,统带的那但是你梅州城的义兵啊!那咱这个当年老的又如何美意义平白无端地征用过来呢?并且,蔡蒙吉的本是梅州属将,若让他率领一起雄师出征的话,那也很难服众不是?
“不成!千万不成!依小弟看,大哥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卓飞一句话就将老马猴的夸姣欲望给无情地粉碎掉了,并且还不平气地又愤然言道:“哼,小弟还真就不信了,这偌大的广南东路就找不到个能够统军出征的人!”
“呃……贤弟美意,为兄自明,不过嘛,贤弟你看为兄这老当益壮的……嗯,咱兄弟俩是不是就此事再打个筹议为好……”
“兵出江西?阻敌赣南?这…现在使司衙门方立未久,仿佛….力有所不逮吧……!”马至公爷非常游移,在他看来,广南东路先前被朝廷抽调了太多的军队前去勤王,而依托着现有的兵力,那能守住自家门口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又如何能够派出雄师,援助江西呢!